而我将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不杀了好么?”“好。”一阵谢恩声,等到那两人都退下了,他突然淡淡的冒出一句,“那些东西不追也罢。”
我挣扎一番,道:“不喜欢你杀人,尤其是随便杀人。”“好,路儿说不杀便不杀吧。”他抬头看着我,目光流转,带点宠溺。
“下去吧。”他没再纠缠是不是又要用命来威胁那个御医,端上来的糕点一种挑了一样递给我,此时的我为了不为难那御医,已将那个难喝的药一口气吞完。正需要来点甜头。
“少吃些,用膳吧。”墨浅吟不管我贪恋的目光,还是从我手里拿走看那盘点心,扶我起来,吃饭啊,转念一想,好!
终于等到这天了,一大早起来,我就很自觉地拖住一个墨奴,问道:“你会不会梳头啊?”“会的。”垂首而道。“那你帮我梳个头,不用太复杂的,简单一点就好。”
我真的很愤怒!一个男人的手艺竟然可以这么好!把我头发梳得美美的。换上一件huáng色长裙,桃色小袄,保暖又可爱。自从穿越后,越来越臭美了。
出了殿门,他已经等在那里。像还是在商爷时一样,偏爱青色,一身青衣,脸上是一个jīng致的银色面具,一根白色羽毛。
总觉得他看上去极单薄,因为瘦吧,又高挑的关系。他侧身对着我,望着远处出神,见门开了,飘过来,打横抱起我,没等我反驳,道:“雪大,路滑。”
我们是坐马车出的门,他抱着我,感觉没那么过度的晕车反应了。我们的第一站,城郊法度寺。我不禁郁闷一下,怎么好像寺庙都建在城外呢?真够合理规划风景点的。
阳光很足,却不够温暖。所以我很无赖地靠紧墨浅吟。今日我不唤他墨浅吟或是商爷。他在商族中姓商名任玥。
记得两天前他问我想去哪里玩,我笑说:“听说鸾城法度寺有一神僧无非,通晓过去未来?”“恩,可是尘儿想知道过去或未来?”“觉得有趣而已。”我只是想问未来,是不是真的只能活到十八岁。“好,那便先去法度寺。”
寺门很庄严,人cháo涌动,看来生意也好到不行。寺门口有那种似乎不入尘世的脱俗僧人目中无他的扫着地。
这无非大师真够牛的,即使再大的面子他也完全无视,所以我们,也必须通报,为求见上一面。他很简单的召见方式,只给你一笔,一纸,写出你见他的理由。再看他心qíng好不好,想不想见你。
我只是老实地写下:天下第一算测小女命止十八,愿求化解之法。
然后,那无非和尚很没创意的见了我,而且,只是我,就连墨浅吟也得老实在门外呆着。
“大师好。”“施主请坐。”那和尚胖乎乎的,极为和蔼,却看不出半分仙风道骨。“施主似乎对老衲的长相颇有微词?”我一惊:“大师会读心术么?”他呵呵一笑,“看施主的表qíng即知。”原来我是这么喜怒形于色之人。
我嘿嘿一笑。“施主所说的,老衲私有听闻,好似那白鹭乐皇后曾被钱通天测出一挂,卦示:乌云盖顶,十八命止。”我自然很吃惊,也惶恐,我的身份除了晚楚,不该有第二人知道!
可是,无非大师根本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他道:“我师兄无上说他相国寺曾有一女子抽中百年一遇的‘凤飞’签,不知施主是否愿再试一次?”原来他都知道呢?再装模作样也不甚好,不过求一签。“好。”
和大师一同走出,见墨浅吟负手而立再在院里的樟树下。“任玥,我想去前殿求上一签。”“好。”他牵着我,完全无视那胖和尚无非,径直走去前殿。
我选了一个蒲垫跪下,拿着签筒,摇着摇着,许久,掉出一签。拿着那签递给无非,他看着签,露出幸喜之色。
“怎么样大师?”“此乃‘内凤飞’!”语气颤抖。“‘内凤飞’?凤飞签还分内外么?”我好奇道。
“这‘凤飞’签自是分内外的,‘内凤飞’即为本国皇后,这‘外凤飞’,当然就是他国皇后了。”“可是当时我在白鹭求签时,那位大师告诉我,那签就叫凤飞啊!”
“那是因为你抽中的是‘外凤飞’。若点破,必遭杀身之祸,且‘内凤飞’签身光洁,而那‘外凤飞’背面有纹路,极似磨损。”我真的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