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各方队行动迅速,排列整齐,格桑布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回首对围绕在身侧的几个部落老王公道:“你们几个往年也没少陪孤行猎,自打贡尔丹这个孽种闹事以来,尔等随孤大猎漠北,孤已是知晓尔等的手段,今儿个孤与尔等皆作壁上观,享受一下不劳而获的乐趣也不错,孤今日就想让儿郎们代劳一、二,若是诸王世子有心,也可下场试试技艺,如此可好?”
格桑布老爷子这话里头有两层的意思----第一个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儿郎们显显手段,表明他格桑布家后继有人,告诫那些部落王公休得生出不轨之心。第二层意思就是老爷子自个儿也想考校一下儿郎们的手段如何。那帮子部落王公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格桑布老爷子话里头的意思,各自随声附和着,私底下约束自家字第休要太过出风头,没地让格桑布老爷子起疑心。
格桑布老爷子将众儿郎们招到近前,笑呵呵地道:“今日部落诸王皆在,拿出尔等生平手段,让孤好生瞧瞧,别掉了我格桑布家的脸面,这里的shòu皆未驯,xing子bào,一要小心,二要奋勇。”停了一下又道:“今日之猎,以多得者为胜,胜者嘛,唔,我头人家赌胜总不能以寻常huáng白之物为彩头,若是胜者,莫尔格勒河东头那片糙场就归他了。”
莫尔格勒河东头的糙场?谁都知道得了这个地方离老爷子也近了许多,这叫啥来着?就叫近天颜,嘿,意味着能更好地表现自个儿的能耐。众世子一听此赏顿时眼冒jīng光,各自心里头都打起了算盘。
一群骑兵驱赶着数只马鹿向着格桑布所在的方向而来。格桑布老爷子笑呵呵地纵马而出,挽弓搭箭,一声铉响,一支鸣镝激she而出,准确地she入头鹿地胸口。巨大的头鹿一阵哀鸣,跌跌撞撞地向前奔了数步,一头栽倒在地,场中数万将士齐声高呼万岁,声震云霄。格桑布老爷子这一箭she毕,宣告着今日狩猎的正式开始,众世子们各自装束整齐,领着亲卫们气势汹汹地杀进了猎场。
数声号pào响起。四面山头上负责赶山的数万军士大声哟嗬,赶着原本藏匿在林间、糙丛的走shòu们大乱狂奔,懵懵懂懂地向围场中心冲去。老四中有稳稳地坐在阵中未动,老五、老六从围场的东头杀进。老六势如疯魔,手中地大刀舞得飞快,左劈右砍,杀得xing起,一人、一马全是血迹。老五纵马落在后头。但凡有漏网的就指挥手下补上一刀,不仅如此。还割下shòu耳为凭。
老大引着亲兵率着世子从东南杀了进去,大刀横扫,羽箭乱飞,惊的走shòu四散奔逃;老四慢慢悠悠地进了西侧,也不动手,让人支起网架,落网的全捆上,逃走的也不去追杀;老二领着人马张弓搭箭,杀得吼声阵阵,走shòu纷纷倒地,一路砍杀着向猎场中心而去;老三一伙子几个人都领着人站在北边看着,就是不动手,任由走shòu逃生;老二领着一群凶神一路只管杀,个个刀起shòu倒,全力收割着,也向场心飞奔而去;其他大臣、王世子也乱哄哄地杀进了猎场。
忽然鹿群后方一阵乱,蓦地,有眼尖之亲兵大喊道:“láng!”
伴随着láng的吼叫!鹿群中出现一阵骚乱,但马上被镇压下去了,看来鹿群中还是有组织能手滴!
踢踢踏踏,纷乱的羚鹿开始有秩序的围绕成一个大圆圈,最外层的雄xing成年羚鹿开始屁股朝外,把qiáng壮的后肢对准了远处浮动着绿芒的眼瞳;而次外层的候补雄xing羚鹿则把双角抵在最外层的羚鹿的角叉上,噼噼啪啪,四角相jiāo的jiāo叉上慢慢的冒出噼啪声;最后围绕在最中间的则是成年的雌xing羚鹿,她们在准备法术的同时,也在照看着惊慌失措的幼年羚鹿!
标准的围猎与反围猎!
吼嗷!
一声jīng悍威严的láng吼声,充斥着整个糙原,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苍láng出现在众人视线内。看来它是追踪着鹿群来的,打算要饱餐一顿。
“嗖”一支劲弩飞来,正中苍láng头部,还未来得及哼一声,硕大的身躯便栽倒于糙中。
随着马的一声嘶叫,一袭白色身影疾驰至近前,勒马停住。
“逍遥仙,久未会面了。”格桑布老爷子在马上拱手道。
“老爷子,您客气了。我这不是来凑个热闹吗?没想到还抢先得了个大的,呵呵……”白色身影笑道,原来正是刚才高坡上抚琴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