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爷觉得月瑶有些意思:“既然不是,你又何必跟我说这些。”
月瑶轻叹一声:“我跟明珠认识十多年,她是我见过最gān净最单纯的一个人。所以,我希望她能一直如现在这样幸福快乐。”
牛老爷可不认为明珠是单纯gān净的,在他眼里,明珠就是刁蛮任‘xing’,外加手段毒辣的。就如月瑶所预料的,牛老爷一直认为小儿子的死是明珠下的毒手,对明珠厌恶之极。若不是明珠背景太硬,长子又极为护着,他岂会放过明珠。
月瑶也不再多说了:“牛大人,刚才你说你很疼爱小团子。你若是真疼爱小团子,就该让他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长大。”牛老爷眼神复杂地看着月瑶。
月瑶也不再多说了,朝着牛老爷福了一礼:“我有一个不qíng之请,我想等到小团子醒了再回去。”牛老爷沉默半天,最后看了月瑶一眼,说道:“可以。”说完以后,牛老爷就离开了院子。月瑶等牛老爷走后,这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白易,月瑶说道:“让人去取一套衣裳过来。”白易感‘激’道:“月瑶,我代我家姑娘谢谢你。”刚才月瑶跟牛老爷的话,她都听清楚了。月瑶笑了一下:“我跟明珠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我只希望,牛老爷能放下心结,要不然明珠迟早会有麻烦的。”牛老爷作为牛家的掌家人,真要为难明珠,以后可就有明珠受的了。白易神qíng有些犹豫。月瑶是多么‘jīng’明的人,一看白易这神qíng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月瑶其实早猜测牛阳朝的死跟靖宁候府脱不了gān系。只是人都死了,再追究这个根本于事无补。月瑶摇了一下头,说道:“我进去看小团子了。”
白易现在有些后悔,这件事做得好像有些糙率。小团子睡到下午申时初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月瑶,眼中有一抹失望:“姨母。”
月瑶有些心疼,说道:“你这孩子,你娘才离开几天就发烧了。若是让你娘知道了肯定要哭得睡不着了?”小团子眼睛一亮,转而神‘色’黯淡下去了:“姨母,他们说娘不要我了,娘只要两个弟弟。”月瑶‘摸’着小团子的脑袋,说道:“傻孩子,你是你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会舍不要你。只是你祖父在京城一个人,要你留下来陪他。为这个,你娘走的那日在码头哭得都走不动路了,还千‘jiāo’代万嘱咐,让我多过来看看你。”小团子目光闪闪地看着月瑶,问道:“姨母,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时候,小团子的‘rǔ’娘已经将他的衣裳拿过来了。月瑶亲自给小团子换了衣裳,丫鬟将‘chuáng’铺全部都换过。月瑶给小团子穿好衣服,点了一下小团子的鼻子,说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不会想呀?你这傻孩子,亏得平日你娘还说你聪慧过人,几个婆子说几句闲话你就信以为真,还为这个生病了,傻不傻呀!”白易端来了‘jī’丝粥。小团子刚发了汗,退了烧,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月瑶也没舍得放下小团子,接了粥准备喂。小团子有些害羞:“姨母,不用,我自己来。”月瑶笑道:“等你病好了,你想让姨母喂,姨母也不喂你了。”孩子大了,得要学会独立。小团子吃饱喝足,‘jīng’神好了不少。月瑶坐在‘chuáng’边,笑着道:“睡不着呀?睡不着姨母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小团子眼睛亮亮的:“好。”
月瑶声音很轻柔地讲了一个guī兔赛跑的故事。其实这些故事都是月环讲给她自己儿子听的,后来将这些小故事记下来给了月瑶。讲完乌guī跟小兔子赛跑的故事,小团子很认真地开始思索,然后很认真地说道:“姨母,这故事是不是说,做人要谦虚,不要骄傲。”月瑶点头:“小团子真聪明。好了,要听故事姨母下次再跟你讲,现在乖乖睡觉。”
小团子很乖巧地眯上眼。月瑶一直等小团子睡着了才回家。本以为回到家会听到儿子的哭声,没想到三个孩子在厢房玩得很高兴。向薇骄傲地说道:“有我在,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事。看着吧,以后这三个小子绝对会服服帖帖的。”敢不听话,一个字,揍。月瑶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向薇笑了一下:“小团子怎么样了?”向薇知道原委以后摇头说道:“我就跟你说,明珠是个白痴吧?偏偏你还不相信。要换成是我,怎么着也得将小团子带去苏州。”月瑶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向薇一眼:“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都不问过我与明珠的意思,不考虑后果就下手。现在惹来这个后患,你还好意思说明珠。百善孝为先,牛老爷执意要留小团子在京城明珠能怎么办?难道你想让他们夫妻失和?或者让明珠留在京城,让牛阳晖一个人去苏州?”牛阳晖对明珠是qíng深意重,可他不是大表哥马鹏,就算牛老爷不赐下妾室,牛阳晖真在苏州待上数年肯定要纳妾的。向薇再不甘,也承认月瑶骂得有道理。月瑶看着向薇的神qíng,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事qíng已然这样,再说也没意思了,以后我们多看护那孩子就是了。”牛老爷不阻挡她去看望小团子,表明这事没她想象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