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觉得这样的处置并不算严重。
向薇笑月瑶的天真:“不严重?西北离这里三千多里,你觉得钱家这群养尊处优的人有几个人能活着到西北?就算能平安到西北,可他们怎么生活?”
月瑶说道:“只要不想死,总能寻到法子的。”只要不跟她一样总想着以死解脱,只要想活下去,总能有活路的。
向薇笑着道:“这话中听,夫人,连家的人别说出面救助连月环,连个探监的人都没有,之前可以说事qíng没定论,不好处理,如今事qíng定下来,也不知道连栋方会怎么做?”
月瑶摇摇头:“看看吧!”以大伯父的‘xing’子,怕是十有八九要月环陪着钱途去西北吧!读书人嘛,讲的是一个名声,大伯肯定是不想让人说连家的‘女’儿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向薇听了这话,嘴角‘露’出讥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风从窗户chuī了进来,虽然监牢里的人被冻得直哆嗦,但众人却一声都不敢吭,这十多天,‘女’监牢里的二十多个人已经减了一半,而男监牢里,也已经死了六个,这六个都是孩子,熬不过这些苦难死了。
月环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在监牢关了十多天了,对她来说比十多年还难熬,唯一让月环厌幸的是,承弘虽然瘦了许多,但却好好的,没有生病。
天渐渐暗了,天黑对监牢的‘女’人来说才是煎熬的开始,从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麻木,监牢里的丫鬟,除了心雨,其他的丫鬟没有一个逃脱那些狱卒的魔爪。
心雨能逃脱狱卒的魔掌,是因为月环给她脸上涂了墙灰,那丑陋的模样看了就让人倒胃口,当然,月环自己脸上也涂了,这个qíng况下将自己‘弄’得越丑越好,月环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容貌如何其实狱卒早就心中有数,之前没动她,只不过是因为事qíng没落定。
很快,外面又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月环心里一个冷,她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月环看着一个狱卒将赵棱儿拖了出来。
赵棱儿没想到,噩梦竟然这么快就降临到她的身上,赵棱儿一边狠命地挣扎,一边杀猪般地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狱卒岂是这么好糊‘弄’的,将赵棱儿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些日子本就吃得少,身体虚弱得不行,这么一摔,赵棱儿好在没晕过去,赵棱儿拚着最后的一口心气,大声叫道:“姑妈救我,姑妈,我不要出去,姑妈,你救救我……”
可惜钱二太太没这个胆‘色’跟狱卒作对。
就在赵棱儿又被狱卒拽起拖走的时候,赵棱儿却是指着月环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找‘女’人就找她,她长得好,连醉‘chūn’楼的头牌都比不过她的,她现在这幅模样不是真面容,你们让她洗gān净以后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月环第一次后悔她心肠太软了,早知道她就应该早点除了这个祸害,而不是任其成长。
拽着赵棱儿的狱卒放开了手,任由赵棱儿跌倒在地,拿着灯笼走到月环面前,可惜还没等他认真打量,另外一个狱卒立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站在月环面前的狱卒听到这句带着警告的声音,立即转身离开了,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女’人该是碰不得了。
赵棱儿杀猪一般地叫道:“不要抓我,你们去抓她?为什么不去抓她?我没骗你们,她真的长得跟醉‘chūn’楼的‘花’魁还要好。”
可惜,拽着她的狱卒却没再理会她了。
月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等到落锁的声音传过来,月环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月环回过神来,一下就想明白这些人不是因为她因为涂抹了东西变丑而放过她,而是这人有顾忌,这些人肯定是顾虑连家。
心雨抓着月环的手说道:“三少‘奶’‘奶’……”这十多天炼狱一般的日子,让心雨也变得很坚qiáng了。
月环想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逃得过今天,明天呢?后天呢?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等出了监牢,刚才想带月环出来的问道:“老黑头,刚才那个‘女’的有什么背景?”醉‘chūn’楼的头牌,那长得可是国‘色’天香,这个‘女’人比醉‘chūn’楼的头牌都长得好看,该得什么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