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颔首:“当日我本想‘侍’奉佛则,只是大师说我六根未尽,凡尘未了。要不然我现在已经遁入空‘门’,成为大师的弟子了。”
众人听了这话有些惊悚。可是再认真看着此时静静地站在桌旁的月瑶,不可否认月瑶给她们的感觉确实带着一股清冷疏离,仿若看尽红尘事。而你看着她,就能感觉到一股内心流‘露’出来的平静安宁。这种感觉,也只有在那些得道高僧身上才有的。
明珠很想翻白眼,真是的,只要顺着月瑶的话,说着说着就朝诡异的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月瑶是怎么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混’开的。
此时,在苏州最大的拍卖行,又是另外一番状况。
月瑶画的那副《舞》数天前就放在一家卖字画的老字号。这副画,月瑶还提了一首宋朝诗人刘子翠的诗。月瑶也是决定要毁了这幅画,所以才会提上别人的诗,要不然她是宁愿空置,也不会题诗。
月瑶的这幅画放在铺子里供人观赏的消息一传出去,喜好书画的人蜂拥而至。短短七天功夫,就有几百号人去看过那幅画。其中有不少人提出‘yù’购买那副牌,不料店家只言数日之后这幅画会拿去拍卖行拍卖。想买画,到时候去拍卖行就好了。所以这日,拍卖行好不热闹。
一个手里拿着卷轴的男人走上了台,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两人一人拿着一头,将画展开。
看完香茹的舞蹈,再看这幅《舞》的画作感触越发深刻。在场的盛赞不已。
拍卖师上来,正准备开始。向薇的替身,自称为‘毛’大的男人则是望着朝着坐在前排的贺锋叫道:“贺爷,上次我送画到寻芳阁,当时正好贺爷也在场。不知道贺爷还记不记得我。”这人说话,语气也比较拽的。
贺锋吓了一跳,赶紧点头说道:“对,当时我在场。”
替身自称为‘毛’大,‘毛’大问道:“那我可否请问贺爷,我哪里像‘女’人了?竟然会被你认为是‘女’扮男装?”
贺锋哪里有那眼力劲能看出向薇‘女’扮男装,那完全是香茹哄他高兴告诉他的。贺锋想着香茹也不会拿这事跟他开玩笑,所以就信以为真。当然,贺锋也不是愣头青,知道这事说出来得罪人。不过,酒后吐真言那就不在控制范围内里。如今,贺锋望着站在台上人,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一会,这声高、这模样、还有这声音,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个男人呀!
贺锋手心有些汗,说道:“你走下来,让我仔细看看。”他当日酒后失言,结果被他爹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好不容易昨天他爹松口前几天放了他出来,他可不想再被关了。
‘毛’大说道:“既然贺爷还心存疑虑,那成,我就让大家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将出‘胸’膛。
众人看着‘毛’大肩膀上那道深深的疤痕都吓了一跳。然后众人齐齐地望向贺锋,这该得什么眼神才能认为这个人是‘女’扮男装?竟然还异想天开认为这是连夫人装扮的?
陪着贺锋过来的狗‘腿’子赶紧叫道:“你是男人不假,不过谁能肯定你就是那日到寻芳阁的人呢?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个冒牌货?”
‘毛’大冷笑道:“我那日去寻芳阁,可不仅仅见过贺爷,那一路上也是见过不少的人。若是不信,我可以再去寻证人。”
贺锋一个巴掌拍到那狗‘腿’子脑袋上:“‘混’帐玩意,你以为爷我老眼昏‘花’,连个人都能认错呀!那日,就是上面这两个人到的寻芳阁。”
第二排一个穿着朴素,年龄在四十上下的男子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你不老眼昏‘花’,怎么能将这人看成是‘女’扮男装的?只要没瞎的人就知道,这上面站着的是个男人。”上面站着的人,虽然是矮小了一些,但是绝对不会让人看成是男人。
贺锋本来气呼呼地,可是转头看着说话的人,气焰一下就没了。贺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奶’‘奶’的,竟然被个青楼‘女’子耍得团团转。
这会众人很焦心地想看画。拍卖师忙说着拍卖可以开始了。再不开拍,估计下面的人会造反了。
‘毛’大也不再纠缠之前的事,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够了,说得太多反而惹人怀疑:“我家主子说,这幅画留下就是一个麻烦,她不想留下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