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甩掉脑海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了廷正两百两银票,都是十两面额一张,”你现在大了,也有各式应酬,这些你先拿著,若是不够到时候跟姐姐说。”月瑶是知道驍骑营裡的普通士兵一个月月俸是四两银子。这银子对贫民百姓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补贴,可对月瑶来说,一顿饭钱都不够。
廷正摆手道:”姐,我身上有钱,等我没钱的时候,我再跟你要。”他每个月有二十两月例银子,一直都‘花’不完,这些年都存下来,存了不少了。
月瑶将银票放在廷正手裡,”你在外应酬也不用省著,该‘花’的得‘花’,别省著。”男子汉大丈夫,若是小里小气也让人瞧不起。”‘女’子小气节俭会被人称讚持家有道,男子若是小里小气可就让人瞧不上。
廷正还是不愿意要。
月瑶见廷正有些不愿意,笑著说道:”你也不用担心银钱不够,四个庄子每年的收益就有八千多两,够我们姐弟用了。”就算是不太好的年景,一年也有五六千两。两姐弟‘花’用都不大,这些钱月瑶也没存起来,而是听了向薇的话,全都拿出去投资了。
廷正知道这四个庄子是娘留下来,不过,”姐,这是娘留给你的,我不能用。”
月瑶故意板著脸说道:”你这是要跟姐姐将账算清楚了?”
廷正见月瑶生气了,也就将银票收起来了,不过该说的他还是要说:”姐,我知道你对我好,这钱我就先收了,不过这些庄子都是娘留下来的,以后给你陪嫁的,我是绝对不要的。”廷正很肯定他姐準备将娘的嫁妆平分,一分一半。
月瑶没想到廷正想得这麼远,”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月瑶确实是準备将她手头上的财產对半分,不过那得在廷正成年以后。
廷正倔qiáng地说道:”姐,我不要,这些东西我将来可以自己挣。”娘留下的东西自然是姐姐的。
月摇也不跟廷正争论,现在就争论这个实在是没有意义,”这个事以后再说,你还没跟我说你在军营过得好不好?”廷正回来的那个晚上,月瑶光顾著画画了,连廷正在军营的事都没问。
两姐弟这一说,一直说到傍晚。廷正在海棠苑用完晚膳,才回的前院。第二日,又回了军营。
转眼就到廷仪成亲的日子了。
月瑶也打算去参加廷仪的婚事,正準备装病,没想到竟然真病了。因為前一天晚上月瑶為了看夜下海棠‘花’,结果受了风寒。月瑶本想硬抗,却被向薇镇压住了。
张大夫把了脉,说一堆之乎者也,中心意思就是月瑶邪风入体,加上太过劳累,需要好好休养。
月瑶等丈夫走后说道:”总说我太过劳累,我哪裡劳累了呀?”
向薇嘲讽道:”是,你不劳累,你每天都悠閒得很。估计宰辅都没你这麼閒的。”向薇这是反讽,月瑶每天从早上忙到半夜,一年难得有休息,就这样的人还说自己不劳累。向薇真的有一种吐血的冲动!吓,宰辅都没这麼忙得。
月瑶见向薇这模样,知道再说这‘女’人绝对要发怒,月瑶非常识趣地闭了嘴。瞇了眼睛,假装睡觉,却没想到一下子就睡著了。
向薇看著睡著的月瑶,眼中有著敬佩,十年如一日不懈怠,就这份毅力就让人动容了。以这样的状态下去,月瑶若是走不上画坛的巔峰,向薇都觉得老天没长眼睛了。
连府的人听说月瑶生病了,以為月瑶又是找的藉口推託。廷仪想起月瑶当日的话,觉得月瑶不该是言而无信的人,想了一下说道:”让大嫂带著二妹四妹去探望下月瑶!”是真是假,到时候见到人就知道。
莫氏对月瑶恨之入骨,要不是月瑶她也用关在佛堂这麼多年,每日都是青菜萝卜,日子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可惜月瑶在马府,她就是想抱怨也鞭长莫及,”裡裡外外的事,你大嫂走不开,就让你二妹过去看下吧!”莫氏连月环都排除在外了。
莫氏的那抹怨恨,正巧被彭氏看见了。彭氏心头一紧,没想到婆婆到现在还没放开,可三妹早就今非昔比了,婆婆怨恨三妹也奈何不了她,到时候只有她们这些晚辈受累了。
月冰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腊月二十六日。月冰自从婚期定下来以后就一直都在屋子裡绣嫁妆,别说出‘门’了,就是院子都很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