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走了小半天,终於找到了那小沙弥说的山茶‘花’。几株山茶‘花’开著粉红‘色’的‘花’朵,那‘花’朵有些堕下来的,半掩在雪‘花’哩,红白相映,‘色’彩灿然。
月瑶不由念道:”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月瑶现在每天都在钻研诗词,都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天太冷了,月瑶也不敢在外面作画,到时候肯定要冻成冰人了。月瑶观摩了小半个时辰,就回去了。回到院子裡,就一头扎进了画室。
向薇看了月瑶画的山茶‘花’,笑道:”真漂亮,等明天我们也去看看。”向薇觉得,月瑶不管画什麼‘花’,都画得特别传神。
月瑶笑道:”还是等天晴了再去。”就向薇这怕冷的模样,她可不想一出‘门’就听到那鬼哭láng嚎的叫冷声。
等天晴了,山下也有人送了东西过来,顺便也将京城的消息带过来。月瑶躲到了昭华寺,那流言也就淡了。现在京城最大的八卦是威远侯府的三公子过继的事。
婆子显然也是一个八卦热爱者,滔滔不绝地说道:”威远侯夫人跟那姨娘柳氏是万分不愿意那三少爷过继出去,只是威远侯答应了安家的族长,两人也奈何不得。结果,等过继手续办完以后,威远侯府连一分银子都没给安家三少爷,差不多是扫出家‘门’了。”
以前威远侯府的事都是褒贬不一,这次安之琛过继的事,京城人士那都是一面倒,都说威远侯脑子进水了,将最有前程的儿子过继出去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麼?至於威远侯夫人跟柳氏,眾人倒没更多的评价,安之琛倒底是嫡是庶,一直眾说纷紜,可现在过继,到底是真正的嫡子还是以庶充嫡都已经没关係了。
向薇听了问道:”那安家三少爷现在住在哪裡?”向薇也没想过安之琛会有万贯家财,可也别是穷光蛋呀!
婆子笑道:”据说侯爷本想送安家三少爷一套房子,但是三少爷却拒绝了。出了侯府以后,三少爷在南街租了一套房子。”
向薇脸‘色’不好看了。南街是平民住的地方,安之琛竟然去那地方租赁房子可不真穷了。什麼產业都没有,单靠著那点俸禄过日子,还不得穷死。她家姑娘是有钱的,但也不能全都拿去贴补安之琛呀!贴补小白脸还能图个乐呵,贴补那个大黑炭想想就亏大发了。
婆子说得正兴奋呢,哪裡剎得住,”你们是不知道,自从安家三少爷过继以后,就有不少人家上‘门’说亲,听说鲁国公府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不过都被安家三少爷拒了。”
细雨奇怪地问道:”他都去南街租赁房子了,还能有人上‘门’说亲?”这麼穷,以后肯定还要用到媳‘妇’的嫁妆了。
婆子笑道:”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安家三公子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的官职,以后前程一片锦绣。现在穷点有什麼关係,男人只要有本事,以后什麼没有。
除了说侯府的八卦,婆子还说了京城其他的一些八卦新闻,不过都没侯府的这麼有趣。
细雨送了婆子出去,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辛苦妈妈了。”
婆子眉开眼笑,大冷的天送东西到山上也很辛苦,可每次来都能得到厚厚的打赏。虽然累点,但是眾人还是很喜欢这份差事。
向薇见月瑶没嫌弃的模样,立即让细雨下去,然后说道:”姑娘,这安之琛也太穷了?真要选他呀?”
月瑶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在靖寧侯府见到安之琛的穿著?”
向薇明白月瑶的意思,”那日他能穿那麼齐整,是因為还在侯府,现在被扫出‘门’,肯定一文钱都没有。”
月瑶摇头笑道:”你这是当局者‘迷’。安之琛在海口那麼多年,又不是个傻愣二货,怎麼可能没攒家底。他现在特意去南街租赁房子,可不是因為他穷,而是要表明他没从侯府拿一份前。侯府既然做得这麼绝,以后有事他也能推脱不管。”
向薇有些不明白了:”你怎麼知道的?”
月瑶笑道:”我说了你是当局者‘迷’。安之琛若是这麼没用,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海口的那些当兵的可不是京城几个兵营可比的。”海口当兵的那可都是老油条,经的事多,而且海口富裕,他们又管著海城的治安,有时候还要去打打海盗,不说个个荷包丰厚,但绝对没一个过得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