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摇头道:”伯伯,相信伯母已经跟你说了,我只是将翰哥儿当成弟弟看待。”
李国荇决得,感qíng是可以培养的,很多人婚前连面都没见过,婚后也恩恩爱爱的。月瑶跟李翰也算是熟人了,以后相处自然会更好。
月瑶觉得,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果然是不一样的,”伯伯,你是我最敬佩的人,我也不瞒你,老师说我只要继续努力,以后能达到他的高度。”
李国荇听了这话也动容了,‘玉’山先生给予月瑶这样的评价,那是有着相当高的期许,”可是这与我跟你说的事不相gān。”
月瑶笑道:”怎么不相gān,若是我应诺了这‘门’婚事,以后我的身分曝光了,伯父有没有想过李翰将要面对多大的压力?我想,那种压力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的。”
李国荇经了那么多的事,怎么会不知道月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月瑶真的达到了‘玉’山先生的高度,人人说起翰儿,只会说他妻子如何如何了不起,那翰儿就成了月瑶的陪衬,不,连陪衬都算不上,翰儿将来会成为月瑶的附庸品。
李国荇看向月瑶的眼光,有赞赏,有遗憾,还有心疼。
月瑶道:”伯伯,你对我跟廷正的好,我们都铭记在心,正因为如此,我不想害了翰哥儿。”
李国荇此时也打消了将月瑶说给李翰的这个念头。他原本也是觉得月瑶很好,跟儿子很相配。现在两个人不在一个等级上,很明显是‘女’qiáng男弱,他也心疼儿子,不想儿子将来面对那么大的压力,”你的顾虑很对,不过就算李翰不成,还可以选其他人。”李国荇没有看轻安之琛的意思,不管从文还是从武都是为国效力,没有贵贱之分,只是他觉得安之琛行事偏‘激’,而且‘xing’qíngbàonüè,他不大放心。
月瑶笑道:”伯伯,安之琛上‘门’提亲,舅舅有询问过我的意见,我点头答应后舅舅才应诺的。”
李国荇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以为月瑶很排斥这‘门’亲事,却没想过,竟然是月瑶自己答应的。
月瑶笑道:”因为我觉得他很适合我,他跟我走的路是不一样的,就算我的身分曝光,对他来说也不会是压力,只会锦上添‘花’。”她昨天跟安之琛说这件事的时候,安之琛面‘色’很平静,就好像她说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安之琛所追求的东西与她所追求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以后就算她在画艺上有很大的成就,安之琛也不会觉得是压力,甚至可能觉得是一种动力。
李国荇知道月瑶是很有主见的,既然这件事是她自己决定了,那就没有更改的可能,”既然你决定了,伯伯也不会再说什么。我想,你爹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有今天的成就,肯定会很欣慰的。”
月瑶面‘色’流‘露’出悲伤,”是啊,若是爹还在,肯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其实若是她爹在,看到她今天这样,应该会很心疼才对。
月瑶走后,李国荇招来了自己的长随,让长随去确认一些事qíng。月瑶跟他夫人说的与跟自己说的截然不一样,这里面一定是有事了。
向薇看着月瑶捧着一块的砚台,忍不住吐槽,”怎么不是送墨就是送砚,就不知道送其他的东西?”这些人老是送文房四宝,就不知道送一些其他稀罕对象。
月瑶摇头无奈地说道:”金星砚石料稀少珍贵,据说是形成时大者如核桃,小者如米粒,金光闪闪,就好像一颗一颗宝石镶嵌在墨‘玉’中,非常漂亮。”
向薇怎么看也没觉得哪里像宝石,”一块砚台,说得好似能生‘花’似的。”不就一块破砚台呀,嗯,不过看起来确实漂亮。
月瑶自行说道:”金星砚细腻耐磨,制成砚以后着手生润,滴水不gān,寒不结冰,磨墨无声,发墨如油,涩而不损笔,即使在酷暑炎热中墨汁也不易gān涸,三九严寒下也运笔自如。你说它珍贵不珍贵?”这么珍贵的东西谁都不是收藏起来,哪里舍得送人。李伯伯对她,真的是好得没话可说。
向薇这才接过月瑶手上的砚台,仔细端倪了一下,”宝石什么的那都是虚的,你说的这些作用倒是实实在在的。”
月瑶突然冒出一句:”向薇,透过你我不担心将来了。”安之琛与向薇是同一路人,她以后在画艺上有超凡的成就安之琛估计也不会太在意了。这就是跟对牛弹琴是一样的道理,你琴弹得再好,对牛来说不仅不会觉得美妙,反而觉得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