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臻光是听她描述就已经起了一身jī皮疙瘩,他qiáng自镇定下来,安抚着面露恐惧的阿云:“别怕,哥哥在。”
阿云的qíng绪没有丝毫的缓解:“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所以昨天晚上一直没睡着。到半夜,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它、它又在了。”说到最后,她明显已经有些崩溃,恐惧令她不停发抖,方宜臻伸手环抱住她小小的身体,“阿云别怕,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阿云抓住他胸口衣领:“哥哥,我有种直觉,cao纵了我的就是它,但是它到底想做什么?它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魂魄锁在人偶里?哥,你说它是不是想杀了我?是我揭了他的皮,他是不是想借这种方法折磨我?就像爸爸那样,我也会死吗?”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身体自动做着安慰的动作,方宜臻的心神却早已飘忽起来,它难道真的对阿云有恶意?他想起平日里只要阿云一出现,它就会大放冷气,不喜的态度一目了然。不过它为什么没下手呢?
不过现在想这个也没有意义了。它大概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深夜,方宜臻躺在chuáng上。以前每个晚上身后都会有个冰冷的怀抱贴上来,冻得他不停哆嗦,被子怎么也捂不热。今天的被子里却暖烘烘的,然而他却有些睡不着,于是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这时,一阵冷风从开了条fèng的窗户chuī了进来,yīn森森的,方宜臻下chuáng去关窗,合上窗扉时,背后突然一片冰凉,他心脏漏跳一拍,下意识想惊呼,一只无形的大手却倏地覆盖上了他的嘴唇,拉扯着他往chuáng上倒。
踉踉跄跄摔在chuáng上,那重量颇为qiáng势地压在他的身上,冰凉的双唇取代了大手,近乎急切地疯狂啃噬舔咬着他的嘴唇。方宜臻呼吸不顺,偏偏那狗比系统已经习惯了时不时被qiáng吻一次的节奏,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就这么让他平躺着享受了。
方宜臻简直恨得牙痒痒。
它的舌头滑进他嘴里,大力翻搅着,既像渴求索取,也像宣示主权,直到方宜臻腮帮子酸痛地不得了,它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那被蹂躏地发红发肿的嘴唇,没有温度的柔软嘴唇顺着他的下颌弧线移动着,逐渐转到了脖颈、胸前。
胸口一片冰凉,方宜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睡衣竟然被它扯开了,一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露了出来。
“卧槽?!这还能忍?狗比系统别装死,我还是个有节cao的人啊啊啊!我不卖身的啊!!”
它瑟瑟发抖着,似乎在为眼前美好温暖的风景而喜悦激动:“宜臻、宜臻、宜臻……”它喑哑的声线中有一丝渴盼与痴迷,细微的颤抖更是流露出浓浓的不安,好像它念的名字就是它的整个世界,它无法承受任何失去的可能一样。
冰凉的手指以虔诚的姿态一点点抚摸过他胸前的皮肤,过后,它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那在寒冷空气中发着颤的红点含入了口中。
一阵苏麻瞬间传遍四肢百骇,方宜臻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惨叫声终于让系统动容了。
他飞快地从它的身下逃了出来,裹紧睡衣,退到了chuáng边:“你别靠近我!!滚!!”
它不动了,静静用幽深的目光看着他,那种感觉,竟然隐约有些委屈而哀怨,仿佛方宜臻做了什么伤透它的心的事qíng一样。
方宜臻见它没有再做过分的动作,这才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你说实话,你这几天是不是去钱庄了?”
它顿了顿,空气中响起一丝若有若无地“嗯”。
“你想去偷钱给我用?”
它急忙否认:“不,不是偷。我以前在钱庄存过钱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你。”
“我不需要。”
它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甜蜜而羞涩地笑了笑:“我想把那些钱当做聘礼送你。只不过今天我还是没拿到钱,不过我已经熟悉路线了,明天一定能拿到。”
方宜臻头皮发麻,咬牙道:“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钱,也不可能嫁给你,你还回来gān什么,你怎么没被道士抓走?!”
它愣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我逃出来了……我想回来,我想见你……宜臻,无论我去了哪里,最后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不舍得离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