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小柯歪头看看小栗子,觉得这小子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栗子摸摸脑袋,憨憨的说:“乡里组织去城里参观,老爹带我去看过。”
小柯嘿嘿gān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奇怪,故宫三大殿若不是天天看着的人,很难分辨出来,他一个走马观花的小孩子,却能一眼分出坤宁宫,还真有些门道。
故宫里的坤宁宫前面应该是乾清宫,中间是jiāo泰殿。这里却是一道乌黑的大门,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小栗子低声说:“这些都是幻象,可能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点儿的山dòng!”
“不是埋地下了么?”
“也许就是地下的哪个山dòng吧?”
“你是说虚幻的空间?”
“那是什么?”小栗子对现代词汇有点陌生。
小柯摆摆手,外来词不好解释,能理解就行!
“吱呀呀——”大门被缓缓的推开,几个锦衣丽人擦肩而过,走进大门。嬉笑着看向他们这边。香风阵阵中,传来絮絮碎语——
“咦?就是她啊!”
“就是她!”
“长得也不怎么样么!”
“皇上就喜欢那调调呗。”
“也不知道娘娘生什么气?”
“就是。皇上当年不是又宠别人了么!”
“大概娘娘想多了……”
环肥燕瘦,倒是美景!这里八成就是那个死鬼皇上的地宫了。什么万劫不复,这种风流艳丽的“万劫”换了谁都想“不复”!
小柯紧紧咬住下唇,刻出一道青白的痕迹。
“柯老师”小柯低下头询问的看看他。孩子指着一侧的角门:“有东西。”
角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出来两个青衣宫女。简单的盘着两把头,却用一根玉盘在后面别着,看来也是有地位的。
这种装束小柯并不陌生,甚至在很早很早以前,自己也曾经如是打扮过。本来她是要忘记的,但是那个死不开窍的东西却死活不肯。心里一晒,真不明白她是跟谁过不去!
看到玉盘,心里又想起那个簪子。
换了那个家伙,还不得哭着喊着带走那簪子?幸亏来的是自己。虽是庆幸,心里却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还有些酸酸的疼。
左边的那个走到跟前福了一福,“贵妃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宣。”
贵妃?我?——
小柯指着自己的鼻子,低头看小栗子。小栗子却顶了她一下,示意她跟着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管她呢!
院子里很gān净,大殿其实没有真正的坤宁宫大,两侧的jiāo泰殿也相应的缩小。从两侧的回廊绕过去,后面是别有dòng天的jīng舍。西屋正房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哟,看看什么贵客来了!”正首的贵妇站起来,环配叮当。把子头上凤钗点点,晃的眼睛难受。
小柯站在警惕的看着她,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明显。
那女人要拉小柯的手,小柯一躲。突然,小栗子“啪”的一声打在女人的手上。那女人哆嗦一下,缩了回去,显然是有忌讳的。
狭长的凤眼看了看小栗子,嘴角抖了两下:“想不到你还在!”
小栗子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拉住小柯的手,贴身站好。
“姐姐,”坐在右上手看起来很有身份的一个女子站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人都来了,不急一会儿的。”
旁边已经有伶俐的宫女,把绣墩搬过来。
小柯两腿紧张的象两根石柱,根本不能打弯儿坐下。
醇正帝陵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留出帝后合葬的地方。
帝陵修建之初,曾有旨着后陵另择吉壤。为此,朝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各派人物粉墨登场,在醇正中期演绎了一出jīng彩的宫廷戏。醇正帝也是有手腕的人,竟然借此剪除了蒙古亲贵在朝中的力量,削弱了后党。最后,以帝陵为中心,后陵和其他妃子阿哥的陵寝依山环绕。以高低区别地位。
后来醇正帝即位的儿子有个最喜欢的弟弟,是醇正帝死前时的宠妃所生。为了表示对自己弟弟的宠爱和恩德,新帝把这位宠妃的陵寝重新安置在最靠近帝陵的地方。却不料迁陵的时候竟然狂风雷电,只好选择离得较近的地方安葬。
这件事连野史都有记载。后来就无人再敢有累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