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元初一听了个糊涂,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当即无语……“你以为我与叶真和离是因为我和五叔有私qíng?”
韩裴没言语,算是默认,元初一暗暗捏紧了拳头,“你还以为我受不了私qíng败露所以万念俱灰地跑来出家?”
韩裴依旧默认,元初一咬着牙看了他半天,“你刚才也拉过我的手了,是不是也跟我有私qíng?”
“我那是……”说了几个字,韩裴的眉稍动了动,看着元初一,过了一会,他平静地说:“是我误会了?”
“废话!”元初一吼出这两个字,指尖一下一下地戳上韩裴的胸口,“不清楚的事别胡乱猜测!你知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的重要xing?”她一边说,一边朝韩裴bī近,手指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怎么?看我是和离过的就可以随便侮rǔ我了?枉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韩裴被她戳得一路后退,一直退到墙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听元初一数落。
总算是认错态度良好,元初一说够了,冷哼一声收回戳得生疼的手指,韩裴这才抬头,歉然地道:“我,没有侮rǔ你的意思。”
元初一撇过头去不看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那十两银票又是什么意思?”
“出门在外,身上多带点钱没有坏处。”韩裴犹豫着说完,见元初一万分怀疑地瞪着他,轻叹了一声,实话实说道:“你早上雇了那么便宜的车,并且没有钱给车夫,在庵外的那个车夫也说,你不肯付他钱。”
元初一翻了个白眼,这事果然是从那辆破车开始的!
看着她的神qíng,韩裴抿了抿唇,“我又误会了?”
这个“又”字用得真好!元初一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你没误会,我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会我就出去把外头那辆车打发走,明天开始还是你送我,把我送到地方,你就能向叶真jiāo差了,也就不用整天跟着我瞎转了。”
韩裴的眉尖皱了皱,像是不太同意元初一的话,但他没再说出什么,任元初一去了。
因为才走了一半路程,元初一也就给车夫一半的路费,那车夫不太愿意,好不容易遇到一只肥羊,宰一半太可惜了。
元初一可不管他说什么,径自道:“就二两五钱银子,不要拉倒。”
看元初一转身要走,那车夫终于妥协,元初一便朝着从庵中刚刚出来的韩裴道:“说好了,给钱吧。”
韩裴默然,不过,他最终还是回车上取了些银子jiāo给那车夫,又看着元初一潇洒地朝他挥了挥手回转庵内,韩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他这个月……要白gān了啊……
其实元初一倒也不是很气韩裴说的那些话,充其量就是他误会了,而且在他误会自己是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的同时,他还能不带任何异样目光地慷慨相助,这是相当难得的事qíng,不过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叶真的托付才这么做,元初一又十分不慡,总之心qíng很复杂!
第二天一早,元初一带着梅香和竹出离开水月庵,乘上了韩裴的马车。
本来元初一想跟着韩裴回桐城也好,那算是他的地头,让他帮忙找个暂住之地也好,可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件事,韩裴的马车是一乘马车,只有一匹马,原来拉着韩裴和赶车的小厮自然轻松,可现在一下子加了三个人,马可就不轻松了。
好在,赶路还是没问题的,就是慢了点,元初一让梅香把车帘窗帘全部掀开,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问与小厮同坐在外面驾驶位上的韩裴,“还有多远?”
“快了。”
韩裴回头看看元初一闷热的模样,给小厮指了个方向,没一会,马车停下,韩裴下了车,到路边的茶摊给元初一端了碗茶回来。
元初一失笑,喝着茶,心中对他的最后一点怨念也烟消云散了,就算是忠人之事,也不能否认他的体贴细心,他夫人可真是有福了。
元初一从没问过韩裴的家事,不过看他也二十多岁了,不可能没有家室。
众人在茶摊处休息了一会,又转回大路继续前进,因为马的压力太大,本来半天就能到的桐城,硬是走到傍晚才进了城。
桐城不比遥州的大气开阔,但十分热闹繁华,进城走这一路,元初一耳边就没消停过,都是一些商铺和小贩在弄些活动或是叫卖,街上也是车往人来的十分喧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