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说道:“那笨锁,都不用我这钥匙。拿根棍儿捅捅就开了。就怕你没那个时间!”
哦!两个人一边聊,一边去刻章。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拿着刻好的章,找了间茶楼,吃点东西。
楚留香问道:“昨天我跟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你看,你家老爷也不喜欢你,还打你。我呢,又是个光棍,需要个婆娘。要不趁现在,你回去搜罗点值钱的,我们一起走吧!”
敏弘瞪他一眼说:“谁说我相公不喜欢我!那天是我打他好不好。”上下看看说道:“我没站稳,摔着了。怎么样?!”
楚留香又说:“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怎样说!你说我怎样说!现在我这样说了,以前就是这样说得。你敢说我现在说的和以前不一样!”楚留香歪鼻子瞪眼,半天没说出话来。
敏弘又说:“我相公对我不错,由着我欺负,从来不生气,你做得到么!做不到吧!那就什么也别说。我可跟你说好了,我是看你投脾气,才跟你一起出来玩儿的。你别惹火了我,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楚留香咂吧咂吧嘴,说:“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凶。连窑子里的姑奶奶都比你温柔。我看,你跟那个牛婶有的比了。”
“啊?你也知道牛婶!”
“嗨!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个泼妇啊!”
正说着,旁边几个像是候补官员模样的人,聊天的话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似乎是为了早上朝堂里的人事变动。大概是十八阿哥调到理藩院,十七阿哥从军前调回,入兵部主事。几个人有鼻子有眼的在那里议论,一个说,十八阿哥自毁前程,为了一个女人,和十七阿哥大打出手,得罪了一向支持十七的十四阿哥,被从兵部调走。另一个说,压根儿不是。十八阿哥早就不喜欢那个女人了,这回是看八阿哥声望高,有贤名,早就暗通款曲,在兵部的时候就为八阿哥办了不少事儿。这回十四阿哥回来一看,急了,所以才打起来的。还有人说,都不是。那十八阿哥的身子早就让那个女人给掏空了,一走路就打晃儿,皇上看着心疼,让他将养将养。
“诶,你说这个牛婶还真有本事,硬是把那个十八阿哥给迷的颠三倒四的。还打晃儿,啧啧!”楚留香扔起一粒花生米,张开大嘴接了。才发现敏弘神色不对的看着自己后面,一扭头――身后立了一个年轻公子。雨过天青蓝的亮银闪缎坎肩,内罩雪白的府绸长袍,huáng色的丝绦从坎肩下摆垂了出来。另一侧是平安结栓着的翡翠团龙玉配。白净的面皮上,淡淡的眉毛似蹙非蹙,一双孔雀眼,黑幽幽的看不清心思。两片薄唇上下紧抿,唇边新刮的青胡子茬隐约可见。此刻,正站在楚留香的身后,斜睇着他,不怒自威。
楚留香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指指身后的公子,又看看敏弘。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敏弘点点头,好心的说道:“打晃儿的!”
楚留香恍然大悟:“十八阿哥!”
身后的公子说:“你要带走我老婆?!”口气冷的象碎冰。
高人
旁边已经有官员过来,作揖打千,口里说着什么给十八阿哥请安之类的。胤衸脸上似笑非笑的应付过去。转过头,看看已经石化的楚留香,和一脸无辜的老婆,觉得太阳xué突突跳的厉害。招呼侍卫,先把那个碍眼的家伙带回去,自己一撩衣襟,坐了下来。核桃赶紧吩咐人换了杯盘,又重新上菜布置。保旺带着人在四周清了清场。家丑不可外扬啊!
敏弘根本就不喜欢吃外面的菜,胤衸自己夹了几口。敏弘看看周围没有别的阿哥官员之类的,清清嗓子说:“你怎么来了?都被撸了,也没兄弟同僚为你送送行?”
胤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本来有的。回去换衣服看见你的留言就出来了。我那块jī血石好用吗?”
敏弘说:“你的?我怎么知道!你的jī血石还在家里放着呢!我们用的是皇上赏的女人的王爷的石头,你是谁啊?”敏弘心里碎碎念:看吧,还是念着那帮女人,你怎么不问“你的”女人的鞋啊!
胤衸抬头看了一眼,垂下头,淡淡的说:“我们?”
敏弘看他的样子,知道这小子又火了。心说,你自己不想gān,被你老爸撸了,到我这里撒火!不过心qíng不错,说道:“对啊!楚留香和我,我们!不过也拆伙了,他想娶老婆,金盆洗手。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