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康熙大寿,普天同庆。胤衸带敏弘出来逛花灯。到了前门,敏弘老远的就看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台子。原来康熙爷要与民同乐,带着一帮儿孙媳妇,和老百姓一起闹花灯。敏弘不解的看看身边的胤衸,他怎么没去?发生了什么事
胤衸抬头看着远远的高台,回头看看敏弘。笑笑说:“寿筵前,额娘找到我,希望我能从去年入宫的秀女里选一个福晋,也为寿筵添个喜庆。我说,除了你,我不娶任何人。皇阿玛本来就在后面藏着呢,听我这么说,就藏不住了,出来把我大骂了一顿。不许我列席。不然,你以为寿筵会结束的那么早么!”说得时候,胤衸的脸上挂着丝丝的得意,只是藏不住眼底的遗憾和忧伤。一边是父母,一边是爱人。可有两全?
这些事qíng早就在意料之中,只是早晚的差别。敏弘收藏起胤衸眼底的黯然,默默的笑了,靠在胤衸的怀里,一起慢慢的随着人流走。
阳chūn三月,chūn暖花开。这时候的花灯,真的是花和灯的大会,再加上一丛丛的烟花,好一处太平盛世,繁华似锦图。百姓也是难得一睹天颜,居家倾巢而出,熙熙攘攘,接踵摩肩。
挤了一会儿,敏弘就觉得身体扛不住,两个人尽量捡人少的地方走。
“老爷,夫人,算一卦吧!”一声呼喝吸引两人的注意力。在街的拐角处,一个葛衣先生,身后立着“麻衣神相”幌子,坐在那里。
两个人心qíng都不错,走了过去。先生依然是那副神在在的模样,问道:“请问,两位想算什么?”
胤衸还没想好,敏弘已经开口:“子孙!算下我们的后代。”胤衸脸色一变,却没说话。
那人看了看,说道:“这位夫人开玩笑。二位此生无后,何来子孙的命运?”
敏弘说:“先生何出此言,可有破解之法?”
先生说:“对夫人恐怕是无破解之法。儿女都是前生债。夫人前世渺渺,后世茫茫,沧海桑田于夫人而言不过是虚空,无喜无忧,无债无求。既然如此,上天又怎么会给夫人降下儿女呢!若说这破解之法,只有一条,如果夫人可以放开这位老爷,或许他还可以还债求缘。多子多福。”
“胡说!”胤衸勃然变色。敏弘拦住他,对算命先生说:“先生差矣。我于红尘的确所求不多,唯有他一人,是我全部的想望。我求子女,不为传宗,只为百年后,他眼前仍然可以时时晃过我的影子,莫失莫忘,奈何桥边早些相认。既然先生说我前生后世皆无,子孙又gān我底事?我只要在我活着的时候,被他时时挂念,全心全意对待不就好了吗!所以,先生已告诉我破解之法,所谓无解之道,恰是生之所在。还要谢谢先生,指明前途。至于这位老爷,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敏弘抿嘴一乐。与其说是驳斥算命先生,不如是在说服自己。说完了,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想好了,心qíng跟着大好。
胤衸倒是没有废话,两眼一瞪,说道:“一派胡言,无稽之谈!”甩袖而去。核桃赶紧付了钱,跟上去。
胤衸心里想着别的事qíng,皇阿玛喝斥自己的时候,曾经说过:她永远别想进爱新觉罗家!恐怕终这一生也不能给她名份了。
敏弘见他不语,问他因何心事重重。胤衸叹口气,把皇阿玛的话重复了一遍。敏弘说:“你呀!怎么这样看不开!你说,我看重活着这件事儿,还是名份这东西?”
“当然是活着!”这是我们命之所系呀!
“我既然可以命都不要,还要那虚名做什么?!”胤衸哑然,是啊!若是她要名份,不过是另一对皇子夫妻,两人也没有今天的相守了。
敏弘诡秘的一笑,说道:“我问你啊,如果可以,你希望我已十八阿哥胤衸的福晋被记录呢,还是十三阿哥胤祥的福晋?”
胤衸一愣,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小十八抱着敏弘叫“福晋”,也想起小十八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她是我福晋。”心里止不住酸溜溜的。可是若是以胤祥的名义……
敏弘倒是替他说了:“你要把我列在你那堆老婆中的哪个位置呢?”
胤衸摇摇头,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敏弘是他的另一半,不是附庸,不是可有可无的赠品。不可以。
敏弘粲然一笑,说道:“傻了吧!皇上无意中在帮我们的忙呢!你自然有送你的人,我呢,只要你把我火化了,扔到海里就好了。不管我的名字,名份,代号是什么,我就怕你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