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福晋好心qíng!”从假山后面绕出一位丽人,落蕊。
敏弘福身行礼,“十七福晋吉祥。”
落蕊哼了一声,说道:“不敢当!”花盆底笃笃的敲在石头上,仪态万千的走了过来。和敏弘并肩站在了湖边。
敏弘侧头看着她,她的眼里已经不复当初的清朗纯净了。低下头,落蕊的手绢已经被绞的不成样子了。
半晌,落蕊才说:“我的事,你是知道了吧?”
敏弘扭头看了看,说道:“哪桩?”
“你!”落蕊的眼光闪过一丝恶毒,贝齿紧咬,顿了顿说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糊涂。看着我被九阿哥十阿哥戏耍很有意思,很和你的意,是吗!”
敏弘扫扫衣袖上的土:“不,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或者说,我只知道有一个和你有关的赌约。但是,这样的赌约并不少,至少,我知道翠翘是一个。这没有什么可吃惊的。”是了,听说她在结婚前被九阿哥诱jian了,听说十七阿哥不理她,听说她曾经自杀过,但是,这些都不是我应该知道的。敏弘维持着沉默。
或许是她的冷漠激怒了落蕊,或者落蕊本来就很激动,啪,就是一个耳光!可惜,敏弘的身手比她快,伸手一挡,反手一拧,已经把落蕊的胳膊正面绞了起来。落蕊张口yù叫,敏弘已经松开了手,退后一步,离她远远的。
落蕊张口结舌,突然转身伏在山石上哭了起来。
将心比心,何况自己也面临老公别抱的qíng况。敏弘走上前,轻轻的说:“别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你走开!”落蕊突的转过身,指着敏弘说道:“本来十八爷对我好好的,是你横cha一扛子。本来,爷喜欢你,我可以接受,可是,你不该bī着爷送走我!我千般忍让,究竟哪里不好,让你看我这么不顺眼!bī着我往那个虎láng坑里跳!”
敏弘说道:“哪里不是虎láng坑,你以为有胤衸的庇护就可以逃出来了吗?如果你这样想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随便你吧!”敏弘转身就走。
咚的一声,敏弘以为落蕊投湖了,回头一看,原来她扔了一块石头到湖里。皱皱眉头,走了。
“你这个狐狸jīng,我不会放过你的!”耳边传来落蕊的诅咒。敏弘一笑,摸摸袖里的水晶球。好多人都不放过我呢!
塞外一去就是两个月,天气渐渐的凉了。敏弘最怕冬天的寒冷,刚刚数完伏,已经脱去了夏装。塞外传来消息,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打起来了,好像十八伤的还不轻。
敏弘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看信,内容很简短,无非我很好,勿念之类的。千篇一律,仿佛复印件。抖抖手放到蜡烛上烧了。跟送信的说:“我就不写了。请十八爷保重身体,家里一切安好,勿念!”
以胤衸guī毛的xing子,怎能容忍别人把他打成那样!恁多qíng,让我怎么休!现在的胤衸怕是也睡不好吧!敏弘回头看看熟睡的孩子,水晶球已经不盈一握了,果然是一段孽缘呢!我该怎么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老天爷一直在帮我成为那个“偷不着”,而我却在一意孤行!
第一个恶梦浮现在眼前,光圈中,敏弘渐渐变得完全的透明,最终成了一个又一个彩色的光球,噗噗的幻灭在空气里。胤祥消失在黑雾中。是梦?是现实?
啊!……
敏弘尖叫着坐了起来,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风从敞开的窗子里chuī了进来,阿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抱着被子缩在一边,敏弘一遍遍的问自己:“我死了吗?”
消息一个接一个,可惜都不是官方的。听说皇上指婚了,科尔沁的萨那公主要嫁过来。听说萨那公主对十八阿哥是一件钟qíng,听说他们在糙原上对歌跳舞,互赠信物。十八阿哥把新猎到的银狐皮制成了一件大氅送给公主。为此,十八阿哥差点在林子里迷了路。人们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他。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嘱咐人比着公主的身子做了这件大氅。皇上很高兴。
银狐皮呵。敏弘笑了……
“敏弘,敢明儿个,我给你猎只银狐,重新做一件。我们一人一件。叫什么?qíng侣装来着。”
qíng侣装!一天一夜,林子里可以考虑的很清楚了吧。
摸着孩子的脖子,敏弘捏住了手中的水晶球。血丝已经变成了血球。透明的晶体开始变得混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