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没办法,只好又派了几名侍卫,几个丫鬟太监,好好的收拾了一下,才算是像个样子。胤衸全然不理,每日里jiāo办的差事还是兢兢业业的去做。请安问好,一如既往。日子久了,连康熙都觉得胤衸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侧福晋罢了。可是,不喜欢人家,你在塞外献什么殷勤!所以,康熙一见胤衸那火就不打一处来。每天一骂,开开嗓,众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天是大朝,久病在家的胤祥也来了。康熙还是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顿胤衸。老二不争气,害老二的老大老十三更不争气。老五老七一点忙都帮不上。老八坏的冒油,老九老十跟着犯坏。老十七跟个杠头似的,不气死他是不罢休的。就德妃那两儿子让人省心些。这个老十八长的象老十三,xing子也一样。跟朕较劲,看谁撑不住!烂泥抹不上墙,为了一个妖女,自bào自弃。你活该!
康熙扫着阶下那一溜的皇子阿哥,一个一个的从他们跟前走过。
咿,什么味儿?嗅嗅,再嗅嗅。在胤衸周围。康熙皱皱眉头。这么严肃的场合,吃的什么,味道这么重。一点规矩都没有!
康熙问道:“胤衸,你身上什么味儿?”
胤衸闻了闻,正儿八经的跪地回禀到:“回皇阿玛,是油条和豆汁的味道。”
噗哧,是十阿哥的笑声。掩饰了一下,阿哥和大臣们都苦苦的忍着。
胤衸倒也厚道,没有继续耍宝,康熙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宝座上去了。
散了朝,胤衸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十三阿哥见了,只道他被骂了一顿,心里烦闷。就想开解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十四也过来了,兄弟三人相约着一起喝酒。
各自回府,收拾妥当,按下不提。
胤衸回到自己的家里。想起方才十四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做了腊。别是老十四又冒什么坏水。从怀里取出画轴,寻思着找一处妥当的地方放好。
想压到枕头下面,又怕憋闷了里面的敏弘。放在桌上,又怕下人粗手笨脚,玷污了。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心里忍不住埋怨:“敏弘啊,敏弘,你若是回到水晶里,我天天带着你,也qiáng似现在这样。”
就听耳边说:“才不呢!”原来是敏弘的声音!继续道:“那个水晶已经被老十四的血咒封住了,我回去不是找死么!”
“啊!那我这就毁了它!”
“别,别!那东西是你我的根基,不光是我的,连你的也保存在里面。如果碎了,我们两个都完蛋。现在有佛珠在下面托着,只希望能慢慢化解血咒。你看那颜色是不是淡些?等到全透明了,我也就不用在这里困着了。你,你……,你也不用这样作践自己。其实,你去做你爱做的事qíng,我远远的看着,替你高兴。身边自有别的人陪,更也不会怨你。你对我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只是你怎么这么看不透!何苦执著于此!”
“我是看不透。我就是见不得你身边有人,见不得你对别人笑,见不得别人代替了我的位置。所以,异地而处,若你是男子,开门迎新,我一定要血染新房!走也要托着你一起走。所以,你对我太薄qíng了。走也不带着我!”自出事之后,胤衸第一次和敏弘聊天,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心中满足极了,半贴在chuáng头,展开画卷看着。
“我以为你不愿意走!皇上和我bī着你在江山和我之间选择,也是难为了你。与其如此,不如我就退一步。过些日子,你公务日忙,这些事qíng都会看淡的。你还记得我曾经做过三个梦么。或许就是一个预言。那个时候,血咒已经复活,我仗着有水晶的养护,也不怕他。可是,后来生子的时候……,生子的时候,我分了一些水晶的力量,竟然压不住他了。那个时候,你的心里早就有了活动,虽然不说,可是我们两个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你想二者得兼,牺牲落蕊证明自己不会受制于妇人之手。可是皇上最是忌讳闺房专宠,你我又如此嚣张,他才不会被你转移视线,必定是要bī着你让步的。我们本是一体,现在,你动摇了,我能压制血咒的力量小了很多,只能靠水晶压制。眼瞅着它越来越小,等到没有了,我也就没了。我没想为了你去死,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十四已经中下了血咒。我们分分合合,他总是有机会的。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这么多年了,早就分不开了。”
“本来说给你留个孩子做个念想,可想到你背着我给那个公主大献殷勤,我就难受!若没有动心,谁能qiáng迫你?答应就答应了,还要巴巴的送件衣服么?你敢说,你那时候不是存了齐人之福的想法?!反正你们都是正常的人,将来会有很多孩子,我的这个不过是我的一分原神,不如和我一起化了去,走的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