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也听说,十七府里有个叫青jú的侍妾,恃宠而娇,曾经让怀着身子的敏弘跪地请安,好像还踩踏了敏弘的手。不过,这些都是暗地里传的,即没见敏弘哭诉过,也没见皇上或者宫里的娘娘处置过。若说差点掉了孩子,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若说有牵连,就是后来十八爷把青jú在朝里做官的姑丈给参了,一家三百多口,都流放到了宁古塔,还是个不小的案子。听说,青jú为了这个连孩子都掉了。难道说,这孩子是十七爷的手脚?
看着含英疑惑的眼睛。十三叹道:“小十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活生生的把青jú肚子里的孩子给踹了下来。打发到柴房做事。还给她喂了药,永远,不能再有了。”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落蕊受这样苦啊!”含英急道。这个小十七,对着那个玉敏弘就是佛爷菩萨,转脸儿就是地狱里的修罗。小十七这样极端,那现在,如果真如十三说得qíng形,落蕊会怎样啊?
十三冷哼一声,“你要我怎么办?她自己造的孽,我怎么救!别的不说,放过了她,小十八那边能罢休?!”
“十八叔不是最敬佩您的吗?我听人说,那些个字儿都和您的特别象,而且他和落蕊有旧qíng。只要您出面,总不会太绝qíng吧?”
别的还好,一提这个事儿,十三就头大。“与爱妻敏弘共赏”,这几个字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笔体。虽然有些变化,但是看是看不错的。皇阿玛一直没问,但是一旦问起来,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个弟弟怎么就那么“崇拜”自己?!现在让他当出头的椽子,不是找麻烦呢!十三烦躁的在屋子里踱步,说道:“这事儿,我不管,你也不许管!府里面任何人不许再提!不然,我要了他的命!”恶狠狠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含英有点吃惊,但是也明白肯定还有更麻烦的事qíng。叹了口气。跟随身伺候的丫头说:“你去跟叔老爷说一下,这件事自求多福吧!如果要全家平安,最好不要问,更不要管了。唉!……”
除夕夜,宫里守夜。胤衸托词身体没好,没有来。十七阿哥带着落蕊参加宫里的宴会。珠光宝气,顶戴雕翎,皇宫里的夜宴,安静而有序的进行着。因为是家宴,所以按各家的顺序落座,落蕊坐在十七的身边,苍白的脸色,有着脂粉掩不住的惶恐。正进行到一半,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传来,落蕊拿勺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康熙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十七阿哥。刚要继续,落蕊已经掩饰不住地摊在了椅子上,然后滚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抓着胤礼的衣角,呵呵的伸着手。
“啪!”康熙一拍桌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胤礼甩开落蕊,跪地奏道:“皇阿玛息怒。儿臣治家不严,请皇阿玛治罪!”
太医已经匆匆上来诊治了一翻,回奏道:“十七福晋恐怕是,是上瘾了。需要阿芙蓉才能解。”
“胤礼!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阿玛,落蕊很早就开始背着儿臣服食阿芙蓉。所以才能给萨娜那种药。儿臣发现之后,不yù家丑外传,是以领回家中,希望能调养戒掉。原本以为好了,谁想到,她竟然背着儿臣重新吸食,才有今日之丑。请皇阿玛治罪!”
“胤禄!这件事qíng你怎么不报上!”
“皇阿玛息怒!儿臣也是一时糊涂,为了给十七哥留些面子。才没有报上的。”胤禄慌忙出阶奏禀。
康熙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说话,李德全匆匆进来,说道:“皇上,兆祥所走水了!”
夜宴匆忙散去。十六阿哥悄悄拉了十七阿哥,找了个背yīn的地方,埋怨说:“十七弟,你在搞什么!怎么把我也扯进去了!”
十七警惕的看看四周,说道:“不就是加个事儿吗,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事儿能有几个人知道。何况就她在牢里的样子,就说没有吃也没人信。”
十六犹豫了一下,说道:“十七弟,你这样对她不太好吧?她毕竟是你的福晋啊!”
“福晋?”十七冷笑一声,说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娶过妻子!我的事儿,你最好不要管。不然你的那些宝贝乐谱,我不知道十八还肯不肯给你!”
“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嘿,我们兄弟怎么为个女人伤了和气。我也就是怕你在皇阿玛面前不好jiāo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