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八年的chūn节,大年二十八,正在兵部忙碌的胤衸突然晕倒。吓坏了众人。太医回报康熙说十八阿哥长期忧思郁结,以至于气滞血凝,经络不畅,损元亏本,再加上最近劳累过度,是以体力不支,难以为继。只要适当的补养,并且放松休息就可以恢复。
康熙沉吟着,问四阿哥说:“你说呢?”
“十八弟辛苦cao劳,应当适当休息。”
“嗯。前一阵子,密嫔说好久没见胤衸请安了。”
“十八弟最近公务繁忙,这方面有所疏忽是儿臣未能照顾周全,儿臣愿意受罚。”
康熙看了一眼四阿哥,说道:“你倒是挺护着他的!怎么,你也想把他送到那个狐狸jīng身边?死了个妖女,又召来个狐媚子,现在怎么你也护着他!”
四阿哥噗通跪倒,说道:“皇阿玛恕罪,儿臣不敢。只是,十八弟本是xingqíng中人,大爱大恨。是以待人处事,颇有魏晋之风。在外亦有侠名。也唯有此,十八弟无法看破qíng爱。妖女死后,十八弟如癫如狂,举止行为皆失法度。惟当遇见此女之后,方见好转。儿臣以为,以十八弟的xingqíng,心中必然只有妖女一人,眼前所见慰心而已,和十七弟有相似之处。断不会再为眼前人而起波澜。如果能让十八弟收心敛xing,日后慢慢加以纠正,或可断绝十八弟心中的魔念。儿臣害怕,若是失之cao切,恐怕会适得其反。”
康熙看了看四阿哥,说道:“你想的倒是细致。也难为你了。也罢,朕累了,也不bī他了。只是日后你要对他加以调教,莫要让朕失望。”
“遵旨!”
“嗯,就让十八阿哥回府养着吧。”
扫房子,吃糖瓜,包饺子,守年岁。胤衸如愿以偿的和敏弘过了一个chūn节。大年三十,两个人坐在暖阁子里,保旺,核桃,一共四个人围在一起打经过改良的麻将。乐儿为大家提供完善的后勤服务,作为报偿,今晚不管谁赢了,都要和乐儿五五分账。如果保旺赢了,则全部上jiāo。保旺憨厚的笑笑,摸摸自己的秃脑门,点点头。
胤衸自然知道敏弘执中公允的“毛病”,收敛了很多。但是打到最后,总是不开和,心中不免着急。他本来就是聪明人,三百多张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几圈下来,已经把里面的门道摸了个七七八八。砌牌掷色子的时候,就开始使坏。初时,敏弘不觉。后来,无意中撞了一下胤衸的色子,本来是五变成了七,自己抓到的牌成双成对,运气好的不可思议。敏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牌垒的有问题。胤衸还算不清牌在哪里,四处看着。敏弘毫不客气,上来一个天和,让胤衸叫苦不迭。好像自己的筹码全输进去了。有心喊抓贼,又担心自己被抓,打落牙自己肚里吞。一门心思要在下一局翻身。
敏弘按住牌桌,说道:“时候差不多了,核桃伺候十八爷净衣吧!”。胤衸赶紧拦住,说道:“来得及,来得及。再玩儿一圈,再玩一圈!”敏弘一使眼色,保旺,乐儿,核桃嘻嘻笑着退了下去。胤衸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心里感叹,女人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可爱!苦着脸看着敏弘,长臂一伸,抱在怀里,说道:“宝贝,钱都输光了!”
嬉闹了一会儿,胤衸受伤的钱袋得到安慰。核桃进来伺候胤衸,净衣焚香祷告,府中又是一团忙乱。胤衸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敏弘,问核桃:“夫人呢?”
“回爷的话,夫人在后院呢!”
“去,去把夫人叫来。这种大事,没有她怎么能行!”
敏弘一直有一种妾身未明的自觉。到不是指和胤衸在一起的名分如何,只是对这个时代一直在心里面有些排斥。如今见胤衸叫她,知道他是真的实心实意的过日子,自己若是在计较什么,就有些矫qíng了。跟着核桃一起来到前院。
胤衸拉着敏弘的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敏弘,说:“来,和我一起拜拜祖宗。让他们看看我,还有你。”敏弘点点头。
普通的话里有着不凡的含义。这两个,一个是也不是十三,是也不是十八的阿哥,一个是也不是福晋,是也不是人的媳妇。这些不为外人道的难言之隐,这些耿耿于怀的私密心qíng,此时,胤衸要禀明祖宗。不管怎样,他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他的女人只能是她。他需要家族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