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qíng好,有些主意就出人意料,康熙要见见十八阿哥身边的那个人。传来的称呼也是夫人,想来是注意很久了。
胤衸似乎有点着急。敏弘却不慌。
趁着胤衸上朝,敏弘来到药店陈大夫那里。有些药可以调理的你唇红齿白,有些药也可以让人面huáng发涩,再配上昏昏沉沉的大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美丽挂边。
腊月二十八,康熙召见。
敏弘吃下最后一剂药,脑袋有点昏沉。看着胤衸担心的脸,拍拍他,一起出发。
一个市井民妇,见了皇上会怎么样?无非是诚惶诚恐,语焉不详,如果问的急了,还有大汗淋漓在旁边伺候。
康熙和诸位阿哥充满鄙夷的看着伏在地上,话不成句的民妇。除了轮廓,不知道胤衸哪里留恋她。只有五阿哥,低了头,蓄了胡须的面上看不出表qíng,仿佛眼前没有人一般。康熙扫了一眼诸位阿哥,又看看胤衸气红的脸色,似乎松了口气,挥挥手,让她下去。
德妃,宜妃,密嫔,皆有传召,可是俱失望不已。能让十八阿哥倾心以对的至少应当年轻,怎能是这样一幅gān瘪瘦弱的样子。看十八阿哥任她自己来去,只有一个丫鬟陪着的样子,这份宠爱估计也快倒头了。也罢,等爷们儿玩儿腻了,再为他物色吧。
康熙想起了十四阿哥请求立蒙古台吉之女为庶福晋的折子,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在了一边。几位阿哥各自的眼光变了变,却没人说话。
十四阿哥这一路打仗,收了不少蒙古王公的女子。如果这一次准了,开了个头,以后就难以控制了。到时候,他老十四就是坐拥西北,也未尝不可啊!
康熙留下胤衸和十六阿哥要问一些兵部的准备qíng况和内务府的事qíng。因为是在年岁,准其他的阿哥先回府。
五阿哥磨磨蹭蹭,看到众人都走散了,马头一拨,向十八阿哥府行去。
十八阿哥府里,出来迎接的是乐儿。乐儿见是五阿哥,说道:“五爷,夫人已经睡了。”
五阿哥点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似的,说:“她,她最近身体好吗?”
乐儿说:“回五爷的话,夫人身子一向弱,但是,并无大碍。”
胤祺抬头向内堂张望了一下,叹了口气,一甩袍袖,离开了。
门外传来马嘶的声音,得得快疾的马蹄声,敲在心上,显得沉闷而烦躁。乐儿一回头,却看到敏弘立在角门边,面无表qíng。
冬季,天黑的早。冷风飕飕的穿过大街小巷。
呼啸声中,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如骤雨一般bī近十八阿哥府。还没有到府门口,胤衸飞身从疾驰的马上跳下来。一甩手,马鞭扬飞了出去。早就等在门口的侍卫,赶紧接稳了。抬头,人却不见了。
“好点了吗?”烛火明灭的卧室里,一缕淡淡的青烟从镶金貒龙薰炉里缠绕而出。金丝楠木chuáng上躺着一个脸色苍huáng的女人,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正是敏弘。胤衸刚要伸手,又缩了回来,踱到堂屋,伸手在火盆上烤着。
乐儿低声的说:“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喝了一回药。五爷走后,又喝了一些,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
“五哥来过?”胤衸皱起了眉头,走进西侧间。核桃悄没声的帮胤衸换下朝服。拿出常服,胤衸摆摆手。核桃连忙命人端过脸盆,伺候胤衸洗漱了。
乐儿道:“是,不过主子正在睡觉。五爷听说以后,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五爷走后,主子才醒的,吃了些东西就又睡了。”
胤衸点点头。换好经过敏弘改良的睡服。喝了杯奶子,漱了口。才回到东暖阁,让乐儿又拿了一条被子,挨着敏弘睡下。
“回来了?”敏弘睁开眼睛,低声的问胤衸,声音里有一点沙哑。乐儿和核桃悄悄的退了出去。
胤衸伸手为敏弘遮严了被子。一阵悉窣的声音,敏弘自动的把脚隔着各自的被子伸了过来,胤衸把它夹住,轻轻的搓着,“嗯,把你吵醒了?怎么脚还这么凉?身上难受么?”
敏弘往胤衸的方向蹭蹭,说:“没有,睡太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暖不热了。不过,现在倒不象下午那么难受了。”
胤衸撩开被子,说道:“过来吧,我给你暖暖。”
敏弘犹豫了一下,“我病着呢!”
胤衸说:“没事。我身体好。过来,晚了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