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牛婶,看来不像在皇阿玛面前那么呆傻嘛!老十,想不想见见?”
“也好。自从玉儿那丫头死了以后,还没见什么有味儿的人儿呢!”老十一拍巴掌,有点兴奋。
老九心里暗暗寻思,小十八和老十四当初为了玉儿相处的并不好,可是在出兵的事qíng上,两个人难得的一致。尤其是,最近老十四似乎并不听话,而小十八又是一幅摆明了听老十四的。莫非两个人之间有什么jiāo易?小十八又有什么东西被老十四拿住了?或许这个牛婶并不那么简单呢!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等敏弘想办法,胤衸已经代她回绝了一切要约。理由不太好:这个女人上不得台面,不能太给脸子。
回绝一次,胤衸就要伺候一次折耳,给园子里的花糙上肥。弄的浑身臭哄哄的,人尽远之。不过,他好像铁了心,一定要用这个烂的不行的借口,五六次之后,人家不请了,他还是没有换。
敏弘气不过,说道:“从一开始,你就让我装傻,现在又说我傻。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我傻啊!”
胤衸奇怪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敏弘推推他,他才慢慢说道:“你都想起来了?”
敏弘嚅嗫着说:“也不算想起来。只不过断断续续做梦,细节都不大记得。”
胤衸看着她。敏弘说道:“好嘛。我是没告诉你,又怎么样?”
胤衸说:“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敏弘把事qíng的前后都说了一遍,胤衸低头陷入沉思。许久,才仿佛下定决心一样,抬起头来,使劲的揉揉敏弘的乱发,说道:“丫头,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敏弘不明所以,但是知道,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决定。神秘兮兮的,还不肯说。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敏弘却发现胤衸的一个秘密。连着两个月,算着是每月的初一十五,胤衸总会在子时,咬破中指,以自身的元气催动血液,注入到敏弘的项圈中。自从内务府被焚化的时候,敏弘把最后一点灵气传给胤衸之后,胤衸对水晶也有了感应能力。倒是重生的敏弘,已经不能催动水晶做什么事qíng了。
敏弘微微睁开眼,看着他皱紧眉头,心里有些苦。没用的,我既然把魂灵和jīng魄都度给了你,你现在把他们储存到水晶里,没有任何用处。可是看他执著的样子,又不忍心打击他。反正也没有大害,随他去吧,也不说破。闭上眼睛,默默的收下这份qíng意。
弘至来过几次,胤衸在前院接待了。敏弘却避而不见。她自有她的理由,一段过去的事qíng,没有必要再翻出来。晚上,胤衸抱着她,沉沉的叹口气,“若是当初我选了另外一条路,今天怕也是你心头一段不必翻出来的往事了吧?”
敏弘不语,片刻才说:“只怕我没有机会去决定能不能翻吧。若无可恋,自无可留。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从古代到现代,又从现代到古代,一路磕磕绊绊,谁都是无法替代的,都是彼此的一座翻不过去的山。若是山秃了,心荒了,生命也就枯萎了。
59、夜宴
chūn去chūn又来,康熙五十九年,在两个人难得安宁中静静的度过。
康熙六十年的时候,十四阿哥返京。志得意满的他,不仅带回来了一个众人期盼的胜利果实,也为敏弘带来了不可知的变数。不知道胤衸和十四是怎样的jiāo易。如今,十四已经完成了他的功绩,jiāo易是不是就失效了?
果然,十四回来不久,十四福晋就给敏弘下了帖子。胤衸拿着帖子,苦笑着:“抢了那么多美女,他怎么还不死心?”
敏弘擦好最后一抹腮红,由着胤衸在那块疤痕上细细的描着洒金的蓝色蝴蝶。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别人可以瞒,这个十四阿哥却是瞒不住地。装傻充愣,到了他那里恐怕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扯出真面目,或许还有机会。至于其他凑热闹的,会怎样和康熙报告,就不是这一次可以考虑的了。
胤衸的手艺越来越好,蓝色的蝴蝶,点洒了一些金粉,整个人透着一股难言的魅惑。
“你把我打扮的这么漂亮,不怕惹来麻烦吗?”敏弘问道。
胤衸说:“我更怕你让我去jiāo粪施肥。”
敏弘愣了一下,这一次,胤衸竟然也有打算。罢了,见机行事,勉力为之吧。遂也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