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岳炎聽了都樂了,「小鴻子會說人話了,朕甚感欣慰!」
「你丫滾!」齊鴻踹了他一下的屁股,「不是要回去淨身等侍寢,趕緊的。」
騰岳炎手一揮,豪邁地說:「擺駕回宮!」
「你他媽戲癮上身了是吧!」
騰岳炎先是去了G317跟齊鴻的室友聊幾句才洗了個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地才回到D225。
回宿舍就趕緊把換下來的衣褲丟進臉盆,倒了一瓢又一瓢的洗衣液柔順劑,給他泡個十幾二十分鐘,才收拾乾淨,上頂樓把那香袋似的衣褲給晾了。
「炎哥,你是把柔順劑倒半罐是吧,咱屋都是柔順劑的味兒了。」老大摀著鼻子說。
騰岳炎尷尬的直撓頭,「啊?也沒,就差不多三瓢的量,我就手抖了下......」
一個多大的臉盆用了三瓢的量,手是多抖啊?
「幸虧你衛浴關了門才泡著,門要開著這味兒都能從咱屋飄到走廊十里地了。」阿鬼真受不住了,從抽屜裡拿了個一次性口罩戴起來,又拿了一個朝老大揮了揮,「老大要嗎?」
老大接過口罩戴好,「趕緊的,嗆死了嗆死了。」
「怎麼回事這味兒?誰摔破柔順劑了?」童桐從門外進來也被薰懵了,就開著門站在門邊不願進屋裡,「趕緊把窗全拆了通通氣兒。」
不是開,是全拆了!哥就是牛逼,霸氣!
騰岳炎衝過去窗邊把二片大窗全拔下來。
冷冽寒風驟然灌進屋裡,提神醒腦的,大夥都打了個機靈,嚇死人的氣味也漸漸消散。
「我靠,十二月的天,齁冷的。」老大跳進床鋪,把自己蓋嚴實。
「幸虧今兒沒下雪。」阿鬼走去童桐衣櫃翻了件外套丟給他。「給!別因為感冒把期末考給考砸了。」
雖然沒有下雪 ,可是吹著十二月的風還是挺難受的,寒風刺骨。
童桐接過外套,以最快速度穿上,隔絕了冷風帶來的寒氣。
本來只是去樓下商店買個東西就回屋,身上就只穿了衛衣和高領毛衣,沒想到......
「騰大爺,又是你幹的吧?」童桐問。
叫他阿炎,童桐更習慣叫他騰大爺。
騰岳炎都不知道該擺甚麼臉了,明明不想承認卻又直接被識破,「就天冷,手抖了一下......」
童桐嘖了一下,臉上地鄙夷一覽無餘。「手抖成這樣還能行麼,掛個號去骨科瞧瞧唄。」
嚶嚶嚶,又被嫌棄了,騰岳炎心塞的難受。
老大阿鬼對他很是同情,只能在心裡默默為他點蠟。
等通風了半小時多,一點味兒都聞不到,才把門關好窗掛上,屋裡溫度也慢慢回升。
脫外套、脫口罩、棄被窩,一時間騰岳炎都看羞了,尷尬地都想找地洞鑽進去。
童桐瞧他頗為精彩的表情,悠悠地說:「還有兩年半的時間,期待騰大爺更多更蠢的表現。」關衣櫃的手頓了下,又補了一句:「徵求咱們畢業前能幫你集結成冊,哦。」
仨人:「......」
你還真能鬧,這種事就別期待了吧?
老大坐回椅子,繼續做手裡的卷子。「哥,東子剛打電話來說放假之前咱們吃個飯,童芯一塊捎上。」
自從十一假期有初步認識後,在隔壁市就讀體院的東子就三不五時會約出來一塊玩,又有老大在中間做潤滑,東子就在騰岳炎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被童桐歸納半熟人階段。
童芯一塊捎上?
童桐抿著唇挑了挑眉,把手裡拎的袋子緩緩放桌上,大腿就這麼靠在桌邊,一臉慵懶地望著老大,許久都沒有回話,一副「你說我該怎麼審問你」的樣子。
老大被盯的毛骨悚然,內心壓力山大,又看不明白童桐眼神裡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倆眼相望,直到扛不住了,老大才口吃地問;「雜,雜馬了?」
「......東子對芯芯有想法?」童桐沉聲問。
聲音跟表面的慵懶扯不上毛邊,老大被嚇得差點閃尿。
童芯是童桐的心肝寶貝甜蜜餡兒,全校皆知是不算新聞的新聞,要追童芯就要先過他那一關,校裡好幾個要追童芯的學長學弟都被親哥毫不留情地打趴,實力幹不過人家親哥,都鼻子摸摸當龜孫去了。
光靠一張嘴,童桐就可以幹趴一校園對童芯有非分之想的雄性動物。
面對童桐提出的疑問,老大臉都刷白了,「啊?沒沒沒沒沒有!」
「東子的目標不是童芯,是老大自己,哥你別緊──我靠!」阿鬼抽了自己一嘴巴,忙著替老大解釋,一緊張就不小心把老大給賣了。「對不起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