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废太子一说,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和这些联系起来,以为他又看上这个宫女,想要弄上手呢!康熙也是这样理解的。但是这个女子来历本就奇特,现在又有胤衸的专房之宠,胤礽就这么大庭广众的调戏人家,实在是不识进退得很。康熙心里想这么多,嘴上还问胤衸:“你来看看吧!”胤衸毕竟还是玉儿的主子,这一点也有必要提醒一下老二。
胤衸上前一看,说道:“这个好像是宫里为品级最低的宫女们定制的。儿臣曾听额娘说过,这样子太过一般,和皇家的气派不符。日常里,也没怎么留心。至于是否是玉儿的,她平日里就不爱带这些东西,儿臣也不是很熟悉。”
康熙看了看敏弘,还抽抽呢,耳朵上,颈子上倒是gāngān净净的什么都没带。不仅如此,连头上都是简单的只cha了一支束发用的翡翠簪子。果然是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点点头,说道:“胤衸,你先带她回去,以后不要生这么大的气了。姑娘家哭成这样,不成体统。”还是要薄斥一下敏弘失了体面,给儿子留些面子。不管了,见好就收吧。反正赶紧走就是了。
到了环碧,关上门。敏弘赶紧洗了把脸,抹了些补水的东东。两个人这才有时间好好的对了对今天的qíng况。对完后,敏弘走到窗前,小院里空无一人。一手下意识的把玩着水晶球,一手抚摸着小猫。心里沉思着,这几天的事qíng件件都凶险。胤衸的这些兄弟们个个如láng似虎,视人命如糙芥。即便待自己不错的老五,老十七和胤衸,对别人也是如此。只不过没有太子那么变态罢了。而且,他们身边的人也不简单。不然十四何以知道彼时自己是准备休息?二阿哥那里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落水及上岸的时间。这是一个没有秘密,又处处是秘密的修罗场。办公室里或许明争暗斗的厉害,但是没有人会毫不在意的就要你的命,也没有人会毫无征兆的上来就qiángjian你。更何况,自己本就不擅长这种事qíng,一直躲在老板的背后。那时候,可以用工作和成绩回报老板,现在自己又用什么回报胤衸呢?看看舒服的正在打呼噜的小猫折耳,又看看水晶球,一点灵力都没有了。自己现在和这个世界的女人不仅毫无二致,而且还不如她们更适应这里。看看胤衸,心中觉得很惭愧。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不起”!
敏弘的失落全被胤衸看在眼里。将心比心,敏弘现在的心qíng和自己在她的世界的时候应该很象吧。今天上午,看着敏弘眉飞色舞自豪的介绍着自己的家乡时,眼中闪动的光彩可以和这山水媲美。虽然她时常抱怨那里多么不好,来了这里又从来不说,其实从心里面是很舍不得的吧?
见敏弘不停的把玩水晶球,回过头yù言又止,心中突然记起敏弘实际上是有灵力的,一阵恐慌袭来,难道她找到回家的方法要走了?
走上前,紧紧的揽住敏弘的肩膀。风从水面chuī来,带着一股腥味,心中的担忧从手上传递给敏弘。敏弘伸手覆住胤衸手,说道:“我们多大了?”
虽然不知所然,胤衸依然回答道:“我是四十七年来的,雍正八年时四十五岁,在你那里呆了不足一年,再加上五哥那里的日子,合着按一年算,应该是五十一岁了。”
“嗯,我离开的时候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实际上已经二十九了。现在三十五岁了。”敏弘低头看看折耳,幽幽的说:“我觉得自己很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胤衸拢了拢她的碎发,元宝形的小耳朵ròuròu的,怜爱的亲一口,说道:“小傻瓜,在我面前还装傻。快和我讲一讲,今儿怎么想起用这一招儿了。”向敏弘这种自尊心极qiáng,又极有自己的看法的人,光靠打保票根本不能让他们相信,只能一件件事qíng的让他们慢慢改变自己的主意。如果可以,胤衸愿意一直提醒她,看,你做的很不错!
果然,敏弘笑了,扭头看了一眼胤衸,一抹得意,又夹着些尴尬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我也是没办法的。”
“像废太子这种人,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一句不合,把他惹怒了,说不定会怎样!”想起胤礽的残忍,敏弘要了要嘴唇。胤衸安慰xing的拍拍她,敏弘继续说:“就等于说,对付这种人需要更高的授权,我这种地位低的人,没有授权就没办法说话。只能让可以说话的人来讲。以前碰见这种qíng况,我就会把老板抬出来。可是现在,你在里面,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他又纠缠不休。一着急,就想出这么个办法。虽然有惊驾的危险,可是我想,康熙还不是太不讲理的人。就冒险一试了。我看见你想笑了,是不是很丑?!不许说丑啊!”说到最后,威胁xing的瞪了一眼胤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