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胤衸跟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觉得自己还是占理的,转身进房,没理他!
胤衸简直要疯了,看着敏弘一步步的向门口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敢走出这个门一步,我就杀了她!哪怕陪着她死,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找真正的老十三!
四五步的距离竟然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胤衸心里充满了绝望,疯狂的呐喊着不要,不要!可就是说不出口!
当敏弘咣当把门关上的时候,胤衸晃了晃身子,仍然以为敏弘走了出去。及至看到敏弘向他走来,才把持住自己。没走?没走!心头一松,一阵茫然。愣愣的看着敏弘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子。转身一拳,砸在了墙上!
“你有钱啊!”又是那个磨人jīng的声音,不把你恨的牙根儿痒痒不罢休的磨人jīng,“把我家的墙打坏了你赔啊!隔壁邻居怎么办?就算没有,砸着花糙也是滥杀无辜!有病,你!”
一双柔荑覆上了胤衸仍然陷在墙上的拳头,用和她尖刻的语气不相称的轻柔,往外拔了拔——
没拔动!
胤衸茫然的抬起眼,正对上一双倔qiáng的泪眼,恶狠狠的又无限委屈的瞪着自己,手上的力道传来,茫然的看着敏弘打开自己的手掌,这时手上的疼痛才传了过来。
“有本事你打你自己呀,抹脖子去呀,砸我们家墙gān什么!你赔得起吗!”这丫头说话真损。不过,看着敏弘轻轻的握着自己的手,微微蹙起的眉头,胤衸觉得心里一下子变得很开朗。她,终于还是在乎自己的!
近了屋里,敏弘吓了一跳。脸上的巴掌就不说了,反正他皮糙ròu厚,看不出来。可是这手上的伤就没那么轻了。用清水清理一下伤口,转身就要去叫太医。刚一动,胤衸一把抱住她:“别走,敏弘,求你了,别走!”
有什么东西热热的,顺着腮帮子流到脖子里。敏弘心一阵颤抖,好男儿流血不流泪。把一个男人bī到落泪的,他必是爱惨了吧!回手抱住胤衸,埋在他的肩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回是委屈大发了。边哭边骂:“不是你让我走的吗!不是你嫌弃我yíndàng吗?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骂我!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还要杀了我。你去死吧!你这个混蛋!”骂来骂去,就混蛋两个字可以称得上脏字,敏弘实在不适合当泼妇。与其说是骂人,不如说是在为自己辩解。
胤衸用力抱紧了敏弘,口里一迭声地说道:“是我不对,我是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骂人,我混!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敏弘,别离开我!”他比敏弘的脏字还多。
仿佛求证似的,捧起敏弘的脑袋,不管不顾的就吻了下去,一起栽倒在chuáng上。
敏弘心里生气,一开始又掐又踢的,但也没真使劲,打在胤衸身上跟挠痒痒似的。胤衸仿佛得了鼓励,动作更加疯狂。
ròu体的结合似乎让胤衸暂时得到了满足。看着敏弘皱紧的眉头,胤衸稍稍停了一下,细细吻着敏弘的鬓角;忍着肿胀的疼痛,用自己的分身轻轻的在蜜口磨蹭着。口中喃喃的叫着敏弘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认拥有的彼此。感受到他的惊恐和绝望,敏弘难忍辛酸,圈紧了手臂,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再也不肯分开……
太医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被打扫gān净了。但是,空间里充斥着隐隐约约的味道和男人女人脸上暧昧的表qíng,让老头微微有点脸红。早就听说十八爷少年早熟,想不到倒还真是……这些满洲的少年,还真是——怎么说,如láng似虎啊!
及至看到受伤的手,还是吓了一跳!这得使多大的劲儿啊,生生的打了个皮开ròu绽!幸好没伤着骨头。听说白天因为打架,已经被皇上教训了,怎么晚上又打了?奇怪的是,有些地方都结痂了,好像不是立刻就传的,但是时间也不长。怎么回事?
太医在那里翻着看,敏弘以为是结痂了,不好治,带着气说:“陈太医,您看着办,如果需要把结的痂挑了,才能上药治疗,您就挑;要是不行,我来。”说完瞪了一眼胤衸,后者苦笑着摇摇头。
陈太医连忙摇手说:“虽然结痂,可是伤口在这之前已经清理过,无妨的。无妨。”心中已经有几分明白。拳头是砸在硬物上的,这对小夫妻眼睛都红红的,想必吵完架刚刚和好。肯定是十八爷火头上,又舍不得打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才拿别的东西发泄,结果伤成这样。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能让在阿哥里还算好脾气的十八阿哥气成这副模样?真是新闻。留些药膏和内服的消气降火的药,陈太医告辞。明天又有新的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