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也是,怎么就……哎——,这叫人怎么说呢!”凤嫂唉声叹气。
我看着池塘里的碧水,随着她的手劲舒展筋骨,让阳光充分落入每一寸肌肤筋骨里:“可能是我没福气吧。”我如是对她解释。
既是对人解释,就没必要论什么真假。只要捡最能让人接受的,认可了这个结果就行了。
果然,凤嫂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连连叹气,偶尔会冒出一句:“也是,要是纪青月进了家门,还真没活路了!”
女人对自己地了解还是很清楚的,比如凤嫂,不懂天下却明白纪青月。
做丈夫不是打仗,天下江山那是你男人的本分,了解女人也是你丈夫的职责,至少不能把她看成宠物吧?
凤嫂去带孩子了,我看着地上忙忙碌碌的蚂蚁,不得不承认,在那个世界,我之于周子难,不过是只宠物。
“夫人。”林风走过来,黑瘦jīnggān的样子,放在人群里绝对不会显眼。便是这样的人,却是联系杨家黑白两处的纽带。当年做下这种安排的老爷子可谓用心良苦。
而杨不愁又何必让我知道这一切呢?
他大可以让我住在庄子里,做个无知的过客。我心里隐隐不安。
“夫人,下午末将就要回京了。”林风局促的站在那里,“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大人但讲无妨。”他本身也是领着薪俸的将领,尊称大人应该没错。
“方才林某辞行,在外面听见夫人和凤嫂的谈话,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他听见了?杨不愁都放我走了,他还要说什么吗?还是杨不愁又有什么打算?
我无话可说,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尽管是chūn天,还是有倒chūn寒!
“夫人在诸汗国遇到的事qíng,林某也亲见。将军对夫人的确不同于他人,末将的确没见过将军如此对别人。我想,您对将军可能有误会之处。那纪小姐所作所为,将军已经查明,她已完全承认是她故意把您带到城东开启城门。虽然纪小姐巧舌如簧,可是将军非常清楚您受到的委屈。只是现在纪家是钦犯,纪小姐身份复杂,又有军功在身,将军不好处理。但是,对您将军的确用心良苦。”林风顿了顿,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纪小姐如此行事,不是有欠考量可以解释的。相信将军心中自有公断。无论如何,纪家的事qíng,于公于私都和杨府无关,将军也不会再为她说qíng。我不知道您和将军之间究竟有什么说不开的误会,百年修的同船渡,您这样就……未免……唉!”
我想他要用“糙率”两字下结语,但是又不好意思吧?
“林将军,多谢了。我想从将军把我留在王宫里,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夫人此言差矣,当时的qíng形将军也有不得已之处。那诸汗国主本就怀疑我们,两处驿馆,都有重兵把守。若是将军和国主起冲突,否则整个杨家军包括城外埋伏的花布刺的部队都有可能遭遇不测。”
“那国主明为留下夫人,实际是试探将军有无反意。诸汗国主以夫人为人质,实在……实在出乎……出乎意料!”林风急急解释。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事qíng那么明显,不说也就算了,何必给自己抹金呢?
“林大人过谦了。里应外合,智取诸汗。若不是花布刺对国主了解甚深,将军从出征开始就在步步布局,甚至连墨墨都计算在内,又怎么能够成功!现在说出乎意料,真是大大的谦虚了!若我是将军,就算知道红锦真的摔死了,也会用墨墨来代替。用亲qíng而不是血战,即可以取信于人又避免最大限度的损失有生力量,很划算的!”
林风噎在那里,半晌才说:“不管怎样,将军一直在担心夫人的安危,一直在小心照顾小公子。何况,将军与我们汇合后,本应攻打东门。可是却临时修改计划攻打王宫。那时花布刺还有一半的军队被拦在东门之外,我们的力量和诸汗国主也只是相当而已。将军这样修改计划已经是冒了极大的危险。若不是宫内起火,乱了国主的阵脚,恐怕胜负还不可知!当然,是夫人机智,在宫内放火帮了我们的忙,将军没有看走眼。”
“不止吧?”我冷冷的接下去,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还福大命大,从诸汗使节手里逃脱,从悬崖边上爬下来,从黑店里面跑出来,从láng嘴里面活下来,林大人,您说的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