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东风一梦遥_作者:姬流觞(175)

2016-11-09 姬流觞

  “红锦,我们不会再分开的!”他的胳膊像铁箍,匝得死死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够,紧紧的贴近他的怀里,不留丝毫fèng隙。让泪水统统落进他心里去!

  似乎要印证杨不愁的话,平静的生活一直无波无澜持续了五年。

  墨墨的小身板无论怎么练都是筋巴瘦,胃口很好。在杨不愁的教育下,对自己的小伙伴也有了些大将军的风范,举手投足都是“横横”的。杨不愁揽镜自照,长长很纳闷的问:“我有那么凶吗?”凶不凶看看他的大胡子,和突起来的肚腩就知道了。年纪大了,身材也有些走形。不过肌ròu还是很结实,一个中年人的相貌。

  “英俊吗?”他厚脸皮的问。

  “嗯,还行吧!”

  “什么还行!”他不满意的反驳,又看看镜中的自己,“昨天我去张老儿家里做客,他那个小七老没事往我身上靠。哎,我躲都躲不开。”

  “是啊,你骄傲,你自豪!那你再娶一个呀!后门都快被你儿子拆烂了,进来出去的多方便!”

  “啧啧啧,吃醋了吧。我就是说说,你怎么就见不得人家说我好呢。再说了,我就是想娶,也没那个心力了,光应付你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他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我推开他:“讨厌,乱说什么!”嘴角却是忍不住的吊起来。他在私生活方面的gān净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发现他对女人的兴趣,远远低于训练庄丁,管理庄园这是事务xing的事qíng。当然,还有杨家暗中的庞大产业,每每会把他搞得jīng筋疲力尽,叫苦不迭。

  “那你可以不要啊?”有时候被他喊烦了,我也会说些风凉话。

  他却认真的说:“那怎么行!这是爷爷传下来的,我可不能当败家子。等墨墨长大了,jiāo给墨墨,咱们就轻省了。”

  我描着绣架:“等墨墨?我看有的等了,他那xing子,当兵还差不多。”

  杨不愁挺胸腆肚,“将门虎子嘛!”

  我心里一沉,墨墨的身世这时候反倒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将来若是有人挑拨离间,我不想见他们父子反目。况且他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孩子才六岁,也许不用说,但是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告诉他的。

  莫芷好像有些先天不足,大夫说是因为母体太弱了。杨不愁一直很努力的造人,无奈我的肚皮似乎不太争气。根据我自己的观察,至少可能是那里有些炎症,不一定是我的问题,也许杨不愁那里年轻时不注意也有关系。先慢慢吃药调理吧。

  吱吱都五岁了,出于qiáng身健体的目的,我们让她跟着墨墨一起练武读书。

  墨墨自从“受教”后,男女一视同仁,都成了他手下的兵。我告诉他,妹妹不能这样训练。他问妹妹和老婆有什么区别,我一时语塞。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人,怎么知道妹妹和老婆的区别。让他去问杨不愁,杨不愁心知肚明,却无法对一个九岁的孩子说。只好板着面孔说:“不许欺负吱吱!”

  墨墨口服心不服,暗地里使绊子。没多久,竟然把文静的吱吱搞得跟假小子似的。虽然还是闹病,不过都是小孩子的常事了。我松口气之余,也知道墨墨已经学会了阳奉yīn违,杨不愁作为父亲威信正在受到挑战。但是,这是他们父子的事qíng,我没必要掺和,继续演好慈母的角色。

  吱吱好静不好动,尤其喜欢跟着杨不愁看账本,对我画的那些阿拉伯数字非常好奇。我也捡着一些记得起来的数学题教她,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找着数字相关的事qíng玩。比如别人会觉得院子里树木繁茂,吱吱会说,院子里有五棵树;爹的书房有一棵芭蕉;哥哥的卧室里一共有三盆花,打碎了两盆,还剩一盆。

  杨不愁说:“不对,明明是三盆。”

  吱吱说:“就是一盆。”

  大家过去一看,明明三盆。吱吱过去一推,“哗啦”,完整的盆就散成一堆。把墨墨jīng心伪装的“盆景”给破坏了。

  杨不愁很生气,花还在其次,那个瓷盆可是在外做巡抚的杨四送来的宝贝,他舍不得用留给墨墨,全让他当靶子打烂了。

  墨墨还qiáng词夺理,说什么这是无影脚,看着受伤没痕迹,其实内脏已经碎了。他不小心扫到的,没想着弄坏它。

  结果不言而喻,杨不愁领着墨墨去演武场把真正的无影脚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