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说,其实我还是很有权威去鉴定墨墨和林素的感qíng。
那是兄弟qíng,无关风月。
第二天,陈员外再度上门,竟然是提亲来的!说是要把女儿送来做妾。他这几个丫头不是正经房里出来的,做妾倒也不冤枉。但是——
我拂袖而归。红锦绝口不提,她对我终究是有防范。我心里气急,也懒得解释。
没想到吱吱带着墨墨还有两个弟弟来到书房,彼时,红锦尚在午休中。
“爹。”阿骐这个笨蛋又当前锋,“听说你要给我们找个小娘啊?”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瞪着吱吱让她解释。
她却看向墨墨。墨墨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好像心不在焉。窗外有什么?隔着墙能听见林素训练护院的声音——好像有点细啊?
“爹,我们不要小娘!”阿貅跟着添乱。
“谁告诉你们的!”不教训教训他们,还真反了天了,连老子纳妾都要管!
阿骐说:“娘说过,您要是纳妾她就离开。我们不要娘走。”
“你娘不会离开的!”我该怎么和这群笨蛋捣蛋说清楚!还是他们故意来整我的?
“可是你要纳妾啊!”阿骐步步紧bī。其实他不笨,只是没有那几个更jīng罢了。
“这是你要关心的吗!”我沉下脸,试图吓跑他们。
可惜他们一点也不怕,我几乎要哭着承认这一点!
阿貅说:“我们不是来管爹的。陈家姑娘长得漂亮,爹也喜欢。而且娘也人老珠huáng了,以您的地位财力纳个小妾也没啥奇怪的。我们来是跟您说一声,我们要跟着娘走!”
“谁说你娘要走了!”我莫名其妙,别说没纳了。就算真纳了,红锦也不能说走就走啊!
“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皇上御口亲封。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不是啊,您已经休了她了。”阿骐认真的纠正。
我一愣:“什么?”
“诺,还有休书呢!”阿骐对吱吱说,“姐,你把休书给爹看看是不是?”
吱吱这才心不甘qíng不愿的拿出来。
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份,只不过被我耍了个花样,少了官府的凭信。
“哼,你从哪里搞到的。那个做不得数!”
吱吱说:“怎么做不得数?上面还盖着官府的印呢!”
啊?
“拿来我看!”这个问题大了。我厉声喝道。
吱吱缩了缩头,墨墨回过神来,说:“正好拿给爹看看,省的你到处骗人。”
吱吱不服气的一嘟嘴:“这是真的!”说完恨恨把休书递给我。
果真是我当初写的那份,唯一不同的是这份竟然盖着鲜红的大印!
“说!这印是怎么回事?”
孩子们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默契的低下头。
“啪”把休书拍在桌子上,笔架晃晃悠悠,终于支撑不住掉在地上。连墨墨也没了卖弄的举动,任它掉落在地,滚得哪儿都是。只管自己低头不语。
“吱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吱吱再鬼,毕竟是孩子。哆嗦了一下,声音带了哭腔。断断续续的jiāo代了休书的来历。
原来红锦收到柜子里,被吱吱翻出来,就这么简单。
她知道这是休书,但是又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便拿去问乡老。当然不是给人家看,也就是大致问问这种东西是什么。
乡老热心解释了一些。她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而且还差一个大印!
“这个大印是怎么回事?”我继续审。这个丫头还没在我面前这么熊过,重新拾回当爹的尊严真是太舒服了。可是看着孩子缩头缩脑的可怜,又于心不忍。
“上回娘带我们去县衙玩儿,我在大堂上看见,顺手就盖上了!”
嘿!我仰天长叹。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和红锦死里逃生,千辛万苦走到一起,却被这个丫头差点“顺手”拆散!
颓然的倒在椅子里,连骂他们的力气都没了。
等我想起要教训他们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赶紧烧掉“祸根”,派人把陈员外打发走。我要回到卧室看看,防止吱吱在红锦跟前嚼舌头!
红锦已经起chuáng,正在对镜梳妆,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竟然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