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如涌,人去如cháo。屋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我和洛玉箫大眼瞪小眼。
“嗯……你自己倒水吧。坐!”我指指最远的一个凳子。
洛玉箫扭头看看自己的身后,那个凳子在门的那一头,苦笑了一下,站着没动:“你、你怎么、怎么不说一声?”开口没头没脑。
我没兴趣和他嗔怪,直接道:“说什么?”
“孩子,你有孩子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握剑的手背绽出根根青筋。我注意到原本捆在剑柄上的黑色织布已经被换了下去。鲛皮的垫子更华贵也更趁手。
“孩子怎么了?”我拿起温在炕头的红枣水,嚼着馒头,慢慢的说:“和你有关系吗?”
“红锦!”他踏前一步,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那曾经是我喜欢的地方,不过现在——算了,“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我救青月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你就会改变吗?我严重怀疑两者之间的关联xing。但是,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矫qíng。
“我是恨你怨你,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我也没必要硬说孩子是你的吧?”
啊?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我。半天才嘶哑着声音问:“红锦,你说什么?”
我咬了一口腌白菜,吃了一口馍,说道:“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孩子的爹!”
洛玉箫嘴角动了动,眼珠眨了眨,然后有抽了下嘴角,才说:“红锦,孩子是大事,你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不耐烦的说,“你来之前,就是杨不愁对外宣称我是处女的那天的头天晚上,你以为杨不愁凭什么说我是处女?就算我不是,他是不是也要亲自验验?”
我一边说一边盯着他拿剑的手,生怕他一冲动把我砍了。
“孩子是杨不愁的?”从牙fèng里龇出来的话,透着嘶嘶的冷风。他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
哦,我说呢,原来是杨不愁告诉他的。这就是杨不愁的报恩方式吗?我当初说的还不明白吗?真是的!
以后再埋怨他吧,先解决眼下比较重要:“我也不确定!”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下意识的抓着馒头,好像它是能保护我的终极武器。
洛玉箫见我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我斟酌着说:“你们两个太近了,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说完我就闭上眼,生怕看见自己被某个疯子劈成两半的样子。等了很久,才听见一声长叹。门开了又合的声音,洛玉箫出去了。
然后,恢复安静的屋子里阳光重新飞舞。我终于想起嗔怪xing质的一句话:“为什么没人问问我这个当娘的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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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又回来啦!更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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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猜洛玉箫下一步要怎么样,外面又传来一声惊呼。纪青月尖着嗓子喊:“洛玉箫,你要gān什么!快放手!”
我伸出一根指头,微微推开窗户,呵!院子里真热闹。
洛玉箫宝剑出鞘,寒光闪闪的架在杨不愁的脖子上。原本淡下来的疤痕,充斥着鲜红的血色几乎可以看见红红跳动的血管和青筋。杨不愁皱着眉头,也不说话。纪青月激动的围着他们转,最后“呛啷”,拔出自己的宝剑架在洛玉箫的脖子上:“洛玉箫,我命令你放了杨大哥!”
洛玉箫慢慢转动脖子,纪青月的剑与ròu的边缘明显的多了一道红色的血痕。我在纪青月后面,正好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会流出血来:“命令?你?也配!我洛玉箫瞎了眼!”
纪青月被宝剑边缘的血吓了一跳,随着洛玉箫这两句沉痛的责骂,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宝剑当啷掉在地上。一手蒙面,呜呜哭着跑进堂屋。
“洛玉箫,”杨不愁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沉声道:“你要gān什么?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屋里说!”
洛玉箫似乎憋了一肚子话,却又说不出来。我冷眼旁观,突然觉得很内疚——唉,这也是个老实人啊!心中竟有作恶的快感。
轻轻放下窗棱,舒服的钻进被窝里。打吧,打吧,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