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热,我的心突的动了一下。低头看去,杨不愁的手正覆在的手上。有意?还是无意?我拒绝做无谓的推测。
探究一个异xing的心思是危险的开始。我奇怪自己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难道我很有经验吗?昨夜那么自然而然的抚摸自己达到高cháo,仿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那时,疲累令我一觉睡到天明,现在我才想起来,这样做其实很不合适。
我——以前是什么样?
飞花的笑声嘠然而止。年纪轻轻的她还学不会掩饰,怨恨的看着jiāo叠在我膝上的双手。借着取茶点,轻轻的把手退回来。杨不愁没事儿人似的,转身拍拍飞花的后背,“小心点,不要呛着。”宠溺的表qíng可以醉死人。
垂下眼帘,飞花真好哄。
“不愁,你看纪姐姐真会开玩笑。快笑死我了!咯咯咯”又是一连声的娇笑。这回已经不那么真切。借着笑声,整个人倒进杨不愁的怀里。
杨不愁低头亲了一下她,将她扶正,点着她的鼻子笑骂道:“调皮!不可以这样说你姐姐。”
谈笑间,名分已定。我忍不住要为这个男人击掌。
飞花要的很清楚,她要这个男人毫不保留的全部的宠爱;而我——
在杨不愁看来,似乎是名分、是地位、是尊重。
我微一阂首,表示谢意。这种微妙的东西,说出来就是砸锅。上官飞花得意的瞥了我一眼,我心中好笑,也只能垂目喝茶,不予理睬。
“可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啊。”你要的都给你了,何必苦苦相bī?大小姐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也许她要的不仅仅是宠爱,就像我要的也不仅仅是尊重。
杨不愁,你的麻烦不小。
合上茶碗,轻轻的摩擦声衬出这一刹那的安静,即使不抬眼,我也能感觉到有人似乎不耐烦了:“是吗?那妹妹说说,让姐姐听听。”
飞花啊,飞花,杨不愁不是说了“不可以这样说姐姐”了吗?你怎么就没张耳朵呢?难道你娘没有告诉你,男人最甜蜜的话都可以当最恶毒的话来解释吗?
我对自己的“先验”几乎习以为常了。男女之间,我似乎感慨不少。
“我听说,”飞花似乎也觉察到了,顿了顿,还是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开口说下去,“姐姐似乎不愿意嫁过来,曾悬梁自尽!”
杨不愁的嘴角抽了抽,目光里多了男xing尊严受到伤害的愤怒。飞花似乎松了口气,呷了口茶,静静的等我回答。
“道听途说罢了。”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熟悉的无力感正一点点的将我没顶,好像在什么时候我面对过类似的场面。心中有个陌生的声音,催促着我快点离开。
“哦?”飞花陡然兴奋起来,“那姐姐肯不肯解开脖领,让妹妹和夫君看看?”
是谁告诉她的?
那道红色的勒痕直到现在都没有退去,这个身体不知道怎么了,受伤恢复的速度根本是guī速。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听见“哒哒哒”,碗盖急速敲击茶碗的声音。一口没喝,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才消失。
杨不愁一样保持着沉默,看来对我的好奇已经超过内部平衡问题了。也许他只是想搞清楚事实,然后绝对要不要各打五十大板?
“有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gān涩无比,“街头巷议也有真话。”
一股粗粗的喘气从飞花那边传来,我承认了,她赢了,接下来——要看杨不愁了。
“为什么?”压抑的声音饱含怒气,我到不认为这是源自在乎。你试试说一个男人笨蛋,他一样会有这样的怒气。单纯的自尊问题。
“为什么?”我重复了一句。其实我也很想问问那家伙,为什么这么轻易的舍掉xing命?她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很严重!我这个替代品对这里严重“适应不良”!
“也许、也许是吓着了吧?”我琢磨着,眼睛在地面上扫来扫去,“嗯,当然,可能是——”
“为什么?说实话!”那人有些不耐烦。
我怎么知道!
“不愿意!”这个肯定是实话。愿意就不会这么做了。
“哼!”飞花冷哼了一声,“你当然不愿意了。”
我忍不住抬头看她,女人太得意的时候往往面部扭曲,“妹妹还听说什么?姐姐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