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jiāo换条件,你也不可以和我爹说我昨天偷听的事。”
苏络无语,赶qíng这一家子都这么说话,秦qíng是,秦奇也是,不转弯抹角的就表达不清意图是不是?最可恶的是秦奇还这么小,她居然也乖乖地任他领进陷井里去,她……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不是路过吗?怎么又变偷听了?”苏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秦奇的脸蛋上泛起一层红晕,“我……我的确是路过……”
“我还华丽滴飞过呢!”苏络本来想损他两句,后来回过神来,秦奇那么点的孩子,当然是有样学样,肯定是秦家人都不正常,才把孩子也教成这样,扭曲了秦奇的价值观,觉得以物易物才算正常。
“不用jiāo换什么秘密我也不会说的。”苏络矮下点身子,与秦奇平视,做贼似地一笑,“就说是你姑姑说的。”
秦奇想笑,却又让生硬生生地忍住,看得苏络心里直发堵。这么小的年纪,学人藏什么qíng绪啊?越看越觉得秦家的教育有问题。
“我说过不和你换秘密的,刚才的事不算,为了公平起见,我再和你说一件我的秘密。”
秦奇立刻支起耳朵,苏络左右看看,将声音压得极低,“其实我……坐过牢。”
“啊?”秦奇压低了声音还是掩不住语气中浓浓的惊讶。
苏络严肃地道:“当然我是被冤枉的,但是坐牢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是不能让大家接受的,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
秦奇马上用力地点头,“那是因为什么事?”
“这个么,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苏络摸摸他的头,“不用送了,我看见门了。”
“不行,绅士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终。”
秦奇坚持送苏络出了秦府大门,最后还摆摆小手,让苏络心qíng大好。
下了石阶,苏络找到自己来时乘的轿子,还没上轿,就见那两个轿夫有口难言的模样,问他们怎么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指指苏络的脸,苏络用手往脸上一擦,摸了一手的黑灰。
嘿!那小鬼!苏络可算明白秦奇为什么好几次都像见了鬼似的,不用看也知道,刚才烟熏火燎的,还流了眼泪出来,自己没有鬼模样也差不多了。
苏络摸遍了身上,也没找着条手绢,又不舍得用袖子擦,刚想钻进轿子里先回家再说,便见又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由远而近,轿帘掀开,居然是秦怀。
秦怀今日一身白袍,映着初夏的阳光,衬得他是英俊雪白潇洒倜傥,苏络还没来得及嫉妒,他倒先吓了一跳,认了半天才认出苏络,松了口气地说:“我刚刚去你家找你,他们说你被qíng儿找来了,我就连忙回来,还好在这里碰见你,你别去见qíng儿了,咱们找个地方说话。”说完又指着苏络的脸,迟疑了半天,“这又是最新的妆容?”
这不是讽刺吗?苏络不客气地拎起他雪白柔软的袍袖擦脸,擦完了把他的胳膊一扔,“晚了。”
秦怀平白赔了件衣裳,举起胳膊欣赏苏络的写意派抽象画,“什么晚了?”
“你妹妹,我见过了,我不是才到这,是打算走了。”
“坏了。”秦怀连忙朝府里走,“你没和她说苏绛的事吧?”
“哈?”苏络本想迈起的腿僵了一下,“为什么说苏绛就是‘坏了’?”
秦怀回头,“这丫头喜欢子茂,又任xing,子茂在意的女人她都要去闹一闹,她也不知从哪儿听说子茂为一个女人在朱仙镇留了好些天,昨天硬缠着我问你和子茂的关系,我就含糊其辞地让她误会你们,留在南京总好过她去朱仙镇,在我眼下我也能看着。本想今早就去找你串供,结果因为一个重要的商会拖到现在……你怎么了?”
苏络gān巴巴地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想知道如果秦qíng知道有苏绛这个人,她不会疯到大老远的跑去为难她吧?”
秦怀没说是与不是,只是说:“第一次在朱仙镇见到你时,子茂对你也很感兴趣,qíng儿那时正好在朱仙镇串亲戚,知道了之后不也混进钱柜去了?”
原来这事秦怀也知道,不过苏络还是因为秦怀的话吓了一跳,“李如松对我感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