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啊?”苏络故做诧异,“它的名字叫多啦A梦,不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谁让你是‘古代人’呢!”苏络一边说一边上下抛动着药瓶子,她以为自己这话会让苏绛惊慌一下的,谁知半天也没等到苏绛的辩解或是肺腑之言。斜眼一看,苏绛除了脸色稍白外十分镇定,不过她应该在组织语言以求过关,至少苏络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是有意瞒你……”
等了半天等来这句话,让苏络有点小小地失望,这一失望,注意力就不太集中,手里的药瓶子顺着指fèng滑落,清脆的一声过后,药瓶子和一坨碧绿的药膏已融为一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啊……”苏络像征xing地感叹了一下,她始终认为这不是什么太珍贵的药,只是李如松顺手而为,又做了个顺水人qíng罢了。这个认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她后悔不已,因为她差点没找到第二瓶,导致改名刀疤苏。当然现在苏络是不在乎的,“不是有意,那就是有苦衷了?你们都是能人,个个都有苦衷,不过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别忘了每个月给我成衣铺的分成就行了。”
苏绛被苏络一番抢白失去了主动权,再听她句句带刺,心里也十分郁闷,“既然话已经说开了……”
“慢着。”苏络摆摆手,“被拆穿了把戏就说这是魔术节目大揭密?还指望着以后有观众来捧场?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苏绛今天被苏络pào筒似的一轰心里也是不畅快,“你到底想怎么样?”
倒也别说,苏绛发起脾气的样子还挺吓人的,沉着脸,相当有气势,而且看得出,她绝对是那种主意很“正”的人。
苏络本来一肚子的火从苏绛这泄出去不少,现在见她动了气,反倒不想和她吵了,于是嬉皮笑脸地道:“没事,想跟你借点钱,昨天晚上接的订单不少吧?订金也收了不少吧?拿一半给我做去京城的路费,算我借的,以后从我的分成里扣回去。”
这么一笑,又牵动脸上的伤,看着苏络捂着脸直吸冷气,苏绛一腔火气像是发到了海绵里,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不过想想,苏络的确有生气的资格,毕竟自己和李如松同是穿越者的事一直都瞒着她,只是不知她是自己发现的,还是李如松告诉她的。
“想什么呢?借不借?”苏络有恃无恐,“我走了就没人烦你了,而且我上了京,还方便和万历保持良好的关系,他还有好几十年在位的时间,咱们成衣铺的生意还不蒸蒸日上么?”
事到如今苏绛还能说什么?好话坏话都让苏络一个人说尽了。
“你的药làng费了,快找大夫再配一剂吧,不按时敷药对伤口愈合很不利的。”
“那就得麻烦你了。”苏络蹲下看了看那堆碎瓷,“这药是军校送来的,城里的大夫不会配。秦怀也不知道gān嘛去了,你辛苦一趟,替我再拿一瓶回来。”
苏绛也的确想去见见李如松,便欣然答应。
这一去就让苏络等到半夜,这时候城门早关了,看来苏绛今天是回不来了。苏络可以理解,她出城的时候都下午了,军校那么远,如果不骑快马的话,一来一回的确很费时间。不过苏络心里有点酸,觉得自己失策了,明知道费时就应该让苏绛明天早上去,不然这一晚上孤男寡女的……呸呸呸,关她什么事!
秦怀在晚饭的时候回来一趟后又出去了,苏络相信他现在有很多事要做。不过自己穿越一次不容易,jiāo几个朋友也不容易,她自认对朋友诚心相待,可到最后周崇文、风云朗、秦怀、李如松,似乎哪个人都不在她身边。
或许苏绛才是对的。
虽然已是半夜,可苏络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刚眯了一会,就听有人敲门。
一定是秦怀回来了,苏络起身披件衣服,又点了蜡烛,这才去开门。一开门,竟见李如松站在门口,见她开门不由分说地挤进屋来,又示意苏络把门关好。
苏络莫明其妙地关好房门,回过头还没说话,李如松便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你当那是十全大力丸随处都买得到吗?说摔就摔了,知道什么是珍品、绝品吗?真是bào殄天物!”
苏络还没回过神来就挨了一通骂,这哪儿行啊!回头把门一开,“不想给就算了,谁还求着你了?大半夜的你gān嘛进我房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