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末忙行礼答道:回世子妃的话奴婢正是chūn末看言谈举止倒是十分恭敬小心的样子。
嗯我记得你顾婉音继续笑着目光却是有些意味深长目光也是上上下下的将chūn末打量了一遍只是至始至终那神色倒是都没有什么变化。
chūn末听了这句话登时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来有些讶然有些高兴又有些惶恐甚至带了一丝羞涩揉捏着手指期期艾艾道:世子妃的记xing真好心中是微微一凛顾婉音这样说分明就是有算账的意思了记得她为何记得她。
chūn末一颗心微微沉了下去想了想倒是不觉得懊恼而是有些不甘心。
顾婉音笑得越发的和蔼:你生得出挑人也伶俐自然容易记住我听说你是王妃房里做针线的进府几年了是家生子还是外头买回来的全然是闲话家常的语气好似并没有什么旁的什么意思。
chūn末飞快的看了一眼顾婉音一时间只觉得倒是有些糊涂了——顾婉音弯弯绕绕的这是做什么当下却也是不敢不回话忙一五一十的言道:奴婢今年十七在府里做了三年了是外头买进来的不过是今年才开始在王妃院子里的那会子王妃回来世子妃怕王妃人手不够便是下令添补些人出来奴婢针线做得还行就被选上了。
顾婉音听着了然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想了想又笑道:你倒是个好的只是以前埋没了你若是我以前就发现你怕是就留在我身边了这话听着半真半假的让人分辨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chūn末心中一动倒是没想到顾婉音会这样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chūn末心中不由想到——若是自己一开始就选来了世子爷和世子妃的院子……或许未必就是现在这样的光景了。
这样一路想下去心中便是越发砰砰跳得厉害了只觉得像是踹了一只小兔子仆仆的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第六零二章办事儿
chūn末心中跳得厉害,心qíng一时间也是说不出的古怪。半晌chūn末压下心中的那些杂念,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不知道世子妃让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这样自然是越了规矩的——哪里有奴才问主子的道理?
顾婉音闻言抬起头来,将手里刚刚捧起来的杯子重新搁在了小茶几上,似笑非笑的看了chūn末一眼:“你觉得呢?”
chūn末一愣,只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她原本猜测了许多,可是顾婉音这样的回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算是什么回答?这自然是算不得是什么回答,反而在chūn末看来,这根本是一种变相的试探。顾婉音在试她。
心中一凛,chūn末低下头去,表qíng显得十分的诚惶诚恐:“世子妃——”却是不肯多说一个字。她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更不可能在顾婉音跟前毫无遮拦。有些念头,一说出来,那就是自寻死路。顾婉音知晓了她的打算?还能放过她?
chūn末自然是相信的,在她看来这样的事qíng根本就是不可能。若她是顾婉音,大约此时早恨不能将人拖出去砍了,哪里还能真高兴?
认定了顾婉音是别有用心,chūn末自然更不肯多说一句,或是多表露出什么意思。
顾婉音见她这样,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只微微一笑,便是搁下不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瞧你吓得。”那抿着唇笑意盈盈的样子真真是看不出半点有发怒的端倪。
按说chūn末该松口气才对。
可是偏偏chūn末看着顾婉音这幅样子,不仅没松口气,反而心更加悬了起来。人也是越发的惴惴不安起来。虽然qiáng自镇定着,可是却又怕顾婉音看出什么来,最后倒是生生的又将头埋下去,露出了几分没底气和怯懦来。
顾婉音双眼微微一眯,一丝凌厉飞快的闪过。不过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chūn末还知道怕,那事qíng就好办了。接下来她也不再开口,只是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起来。好似浑然忘记了chūn末还站在身边的事qíng。
chūn末只得咬牙站着,虽然不痛快,可是也是无可奈何。谁叫顾婉音是主子,她是奴才?看着顾婉音没注意她,她倒是抽出一点子空来,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屋里的陈设:窗纱是新换上的,因为要过年了,所以宅子里的窗纱都是换过的。窗纱是极难得的云雾纱,天青的颜色,淡淡的好似一层朦胧的云雾伏在窗户上头。这种纱很薄并不是那样容易就能得的。不过毕竟是镇南王府,什么稀罕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