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宁眨眨眼睛,接过缘儿递来的擦手布巾,殷勤地替他擦手,“是她!就一个!”
正说着,这时突然有人喝道:“什么人!”
白瑞宁吓了一跳,朝外探了探身子,才见门外左右各站了两名禁卫,应该是莫如意才带回来的,门外又有一人,见了她怯怯一笑,而后避着那两名禁卫小心地进来。
还真是不怕死啊……白瑞宁不太理解吴玉翠的想法,难道是一直蹲守在这里,见了莫如意回来,就上赶着过来送死吗?
吴玉翠进了屋里,见到莫如意,眼睛顿时亮了亮,她低下头,轻轻一吸鼻子,眼睛里便见了泪花,“大人……”她身子娇软地拜倒下去,“今晨是贱妾无状,望大人……”
哦……原来是来道歉的……
莫如意却一拧眉,极不耐烦地朝门外轻喝,“来!”
那两名黑甲禁卫立时出现,莫如意轻抬下颔,朝吴玉翠一点,“丢出去!”
那两句禁卫二话不说进门便将吴玉翠扯起,几步就拖到了门外。
吴玉翠已然傻了,在雪地上伏了半天才知道害怕,嘴里一直“表姐、表姐”地叫着,哆嗦得声音都打了颤。
白瑞宁也傻了眼,不过她现在有心无力——她被莫如意看死了。
“另一个呢?”莫如意的声音有点凉。
白瑞宁马上伸出食指,朝后院的方向指了指。
莫如意略略低下头,直bī到她面前,“我今早与你说过什么?”
白瑞宁这下真急了,马上扯住他的腰带,可怜兮兮地喊了声:“阿离……”
限制住他的行动、让他直对自己的可怜与哀求无从逃避,这是白瑞宁在与夏芷娟长达二十年的争取斗争中总结出来的实用技能!
莫如意的眉间松了松,白瑞宁压力顿减,立马打蛇随棍上,又挨近了些,小声又小心地说:“其实原来就是两个,但我不识数弄错了,你原谅我这回吧?”
莫如意瞄着她,唇角有点上扬的趋势,“你不识数?”
白瑞宁马上点头,暗暗记下莫如意和夏芷娟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这伙的。随即她又马上转移视线,不太好意思地说:“jīng神不集中难免弄错,都是因为要做晚上的准备嘛……”
莫如意立时轻咳了一声,回头先把缘儿瞪走了,才道:“那准备好了吗?”
白瑞宁在心里默默地摆了个胜利的“V”字,轻轻点了点头。点过头,脸上蓦然热了起来。
她虽然没想过逃避这件事,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而主动提起这事,似乎不太矜持吧?
她脸上的红晕让莫如意的神qíng又柔软了些,也懒得和她计较,“罢了,这件事你自己处理。”
白瑞宁立时美了,帮他连捏胳膊带拍腿,“好好,这点小事您就别cao心了。”说罢又问:“今天入宫怎么样?”
提起这事,莫如意的神qíng便落了落,“还好。”
看他的样子白瑞宁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不禁有些懊恼,“咱们还是先吃饭吧,今天晚上有硬菜!”
硬菜……莫如意的目光闪了闪,想到今日见到林渊时,林渊向他提起昨天和一个小丫头一起吃的硬菜,推拉爬上什么的……说得那叫一个萎缩!不过经由白瑞宁嘴里说出来,倒……好听了不少,也让人有点期待。
就这样,在一些奇异的误会之下,当莫如意看到晚餐桌上那一大碗据说是全叔秘制硬菜苁蓉寄生羊ròu汤时,神qíng便有点不太自然。
原来她说的硬菜真的是指菜,不是林渊的萎缩流,那么她说的准备好了……其实也并不是那个意思吧?
用罢了晚饭,白瑞宁陪着莫如意回了卧房,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莫如意的心qíng似乎不太好,有点郁闷似的,不禁又小心谨慎起来。
“嗯……那个,”白瑞宁绞着手里的帕子,“要是你今晚没心qíng的话,咱们可以……明天再准备……”还是先问清楚的好,是吧?
莫如意本来都放弃希望了,听她一说,好半天没言语。
“过来。”他伸出手去。
白瑞宁脸上滚烫,垂着头挪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