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在等她?白瑞宁看向林渊,林渊gān笑两声,“湖心亭的事别问我,我知道也不敢说。”说着一瞥旁边的人,意思已然十分明显。
林渊这是误会了,他可不知道莫如意说过不等白瑞宁要先走的话,若是知道,此时必然已揭了莫如意的老底。
林渊说的指的都是湖边的事,本来他今天是来坐陪的,不管莫如意是找借口要来接白瑞宁还是真要和凌子皓谈什么柳先生的事,反正他只旁听就好,却不想看了一场jīng彩好戏。
那时他与莫如意正跟着凌子皓走在回廊之上,凌子皓对昔日恩师一事打探不停,莫如意间或回答几句,快到湖心亭的时候突然问了句:“你还想着瑞宁?”
凌子皓抖了一下。
就是这要命的一抖,莫如意没有片刻迟疑地把他踢进了湖里。
“要是不心虚,他抖什么?”莫如意当时如是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心虚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夫妻
第一百二十七章夫妻
自家夫人被人惦记,这样的事,莫如意当然不会想和白瑞宁或者任何人说,不用他开口嘱咐,林渊看他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只是白瑞宁仍然很好奇,看她那副想追问又不太敢问的纠结样子就知道了,yù言又止地看得林渊直着急,最后莫如意问了一句:“不问你母亲的事?”
白瑞宁立刻露出一个愧疚的表qíng,再充满期待地看向莫如意。
哪儿好?林渊不断地问自己,对着她想了半天,林渊也没找到答案。
论容貌,她不及白瑞怡;论稳重,她不及顾月皎;论体贴,她可能还没有莫如意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至于心机,她则连他身边最普通的一个丫头都不如。
这样一个女人,莫如意竟然jiāo待到了她的手里。
林渊突然很泄气。
有一段时间,他觉得他和莫如意其实很像,他是片叶不沾身,莫如意则是连花丛都不屑进,不同的xing格追根究底的原因其实是一样的,他们的不信任。
莫如意的眼睛很毒,一个人有罪无罪,他打眼睛一瞄就能说个十之八九,再辅以重刑,果然让他声名雀起。所以在莫如意面前,他也不必隐藏自己的心思,否则以莫如意不愿给人留余地的xing子,什么时候当面拆穿岂不无趣?
所以林渊愿意和他相jiāo,和聪明的人来往,总是省心省力无负担,轻松愉快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莫如意这样一个话说三分便知全意的人,竟然找了白瑞宁这样的人做夫人,什么事、任何话,不说到透亮就不会明白,林渊觉得,这可能就是报应。
倚在软垫间长叹一声,林渊无视白瑞怡递过来的疑惑目光,仰身栽倒。
车里宽敞,自是随他伸展,可当着旁人这样,还是太过失礼了。白瑞怡心里有点不舒服,无论是白瑞宁还是莫如意,她都不喜欢林渊对他们这样随兴,像是真是不将他们当做外人一样。
一手轻护着隆起的肚子,白瑞怡细细打量对面的白瑞宁,越看,越觉得心qíng憋闷。
倒也是五官周全,眉目尚算清秀,却没有一点自信的样子,什么聪明沉稳细致,这些词汇统统与她无缘,衣裳永远是规规矩矩,平庸得不会出任何差错,也不会让人想多看一眼,腰里挂着一只看着眼熟的香囊,似乎曾经林老夫人也送过自己一个,是五蝠团抱的花样,里面装着石榴子,这就是一个喻意,谁会将它真的挂在身上?怕别人不知道她想生孩子么?打量许久,一点优点也没找到,如果硬要夸她,白瑞怡可是连“贤惠”这样的字眼都说不出来的,要不然……天真无邪?
白瑞怡觉得好笑,像白瑞宁这样的人,就该配那不识礼数的无知莽夫,夫妻两个一起犯傻那才好笑,想到那样的qíng景,白瑞怡忍不住笑了一下,却正对上莫如意皓若辰星般的眼睛。
白瑞怡缩了一下。
那双眼睛gān净清澈得像上好的山溪,却又蓄含了太多的睿智与光华,仿若能dòng察人心一般,被他看上一眼,顿觉自己的那些心思无所遁形。
莫如意无心理会面前这对明显心思不统一的夫妻两个,林渊感慨的神色太过直白,白瑞怡的眼神则令他厌恶,总像是在时刻掂量别人一样,此时也是,一看就知道她没在想白瑞宁的好,可在白瑞宁心里,连想她不好的位置都吝于奉上,可笑她还丝毫不知,觉得自己把别人看得透彻、玩弄于股掌之上,殊不知她视为敌人的人根本不曾将她放在心上,不在乎,所以才会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