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找你师父问问怎么回事?”虞修趴在椅子上问道。
林曜往后退了一点儿,眸中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总觉得……对师父难以启齿。”
“他是你师父,有什么不能问的,”虞修趴在椅背上,勾了勾他的耳垂,那里红的似乎要滴血,真的让人忍不住上去含一含,“当然,要是你不想问,我也能给你解答,不过就是娶妻生子那档子事,平常的很。”
“真的?”林曜本来波澜起伏的心突然平静了下去,只要没有跟别人不一样就好。
“对,所以放心大胆的去问,别怕,嗯?”
虞修的话在脑海之中反复旋转着,让林曜在回来以后,来回的在房间之内移动,或是喝水,或是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摆件,即便是翻开了书,那上面的字分明认识,却无一字入脑。
或许他的动静实在太大,一墙之隔,传来了容悯的问话:“可有心事?”
“没有,师父,”林曜连忙安静了下来,筑基之后他就不用像普通人那样需要休息了。
盘腿打坐,灵气凝聚,缓缓吐息,修炼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且筑基以后,似乎因为那种体质,他吸纳灵气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灵气往丹田凝聚,本是平心静气的时候,虞修的话却再度在脑海之中响起,顿时充盈在经脉之内的灵气乱蹿,他回过神来想要压制,可越是压制,越是乱七八糟。
容悯察觉灵气异动赶来的时候,他已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前倾微软的身体被扶住,身体调转,冰冷的话在此时听起来却格外的让人安心:“静气凝神。”
后背上覆上单掌,强悍无匹的灵气顺着经脉碾压了进来,那原本让林曜困扰无法收拢的灵气,那那股灵气之下,乖顺的不可思议,不过片刻,就通通收拢在了丹田之中。
那股灵气撤离,林曜身体一软,直接仰躺进了那身后之人的怀里,本是红艳的唇,此时竟有些微微发白,他仰头羞愧道:“师父,都是我不好。”
“出什么事了?”容悯指尖微动,屋内没有烛火,窗外的月光渗透了进来,洒在一袭白衣之上,怀中之人的眉眼似乎都散发着光晕。
莫名的寒流又起,容悯的手扶上了林曜的肩膀,将他放平躺在了床上,隔着单衣,那身体似乎柔若无骨,指尖松开时,寒流流窜的感觉明显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强烈。
林曜躺在床上,想着虞修的话,却不想因此连累他,目光有些闪躲:“师父,我只是在思考我的体质。”
他从典籍之中得知自己的体质,作为天然的炉鼎体质,会有所担忧实属正常。
容悯身上的气息似乎敛了一下,黑暗之中,冰冷的声音传来:“不必过分忧心。”
“有师父在,徒儿当然不怕,可是总有一天,徒儿要自己出去闯一闯,万一被人发现了,”林曜的话语中带着担心,却又不无道理。
这样的体质,若是被人发现,若是遇到弱的还好,若是遇到强者,只怕会不择手段撸了他去,即便他能够赶去相救,那样的身体容貌,只怕也为时已晚。
那就不要去自己闯!
这样的话在容悯的脑海之中转了一圈,让他的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修真之人,怎能不自己闯上一番,若是做依附于人的菟丝子,哪里配得上修士的身份,又如何逆天修行。
想法被制止,可在内心的深处,容悯隐隐觉得,如果他的小徒弟真的愿意做菟丝子,他也愿意永远做给他依附的大树。
亲眼看着他成长,作为师父,当然要给予庇佑。
丹田内刚刚平复的寒流又起,可待容悯去追之时,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会被人发现的,”容悯沉声说道,“这段日子你先养伤,为师会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许乱跑。”
“是,谨遵师命,”林曜扯着胸前的被子,乖乖答道。
“还有,修行要专心,下次若是再犯,一并罚过,”容悯的话中带着寒气,糖给完了,棒子就落了下来。
林曜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动作疼人的很:“师父,徒儿真的知道错了,不敢再犯了。”
“嗯,”容悯应了一声,看他睡去,转身离开了。
……
“所以结果还是没问,”虞修翻的白眼妩媚异常,手指摩挲着嘴唇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林曜泄气,轻轻咳了两声:“师父不告诉我,虞修,你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