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哎……疼疼疼疼!”,徐旻佑哀嚎不已,右手顺着魏平庭的力气往下走,借此来缓解一下疼痛,“我们不是经常睡在一起吗?早上偶尔……”
魏平庭脸色难看,扳着手指徐旻佑的手指加了两分力气。
徐旻佑倒吸一口气,“小瓶子,这是在公主的宴会上呢!咱们不闹不闹!”
魏平庭冷笑一声,“你还知道这是在长公主的宴会上。”,说完还是放开了徐旻佑的手指,
徐旻佑小心的护着自己的手指,只见修长的手指此刻红肿异常。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委屈的看着魏平庭。
见徐旻佑这般作态,魏平庭尴尬的向薛懿一笑,“前几日雨下的大,承恩侯世子一贯喜欢开玩笑,戏言罢了。”
薛懿懒散的打个哈切,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反正这祸害也不是祸祸的他。
见状魏平庭松了一口气,提起桌上的青玉壶替薛懿斟了一杯酒,“长公主府的菊酿远近闻名,味甘不醉,侯爷不防小酌一杯。”
薛懿闻言接过酒杯,淡黄色的液体在酒杯中微晃,一丝轻微的香气飘到薛懿的鼻翼。薛懿眼睛一亮,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薛懿满意的点点头,倒是适合穆念这种不善酒力的人喝。
“爷,您也要出去瞧瞧。”,墨砚见薛懿好大一会儿了,就只是呆在亭子里,同魏平庭两人说说话,喝喝酒,就是不出去,苦着一张脸小心的劝说,“来都来了。”
薛懿冷眼瞧了墨砚一眼,“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怎么还轮到你来安排我了?”
“我的爷呦!”,墨砚大叫冤屈,“您可是答应了老夫人的。”
“啰嗦。”,薛懿一饮而尽手中的菊酿,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看向心灾乐祸的徐旻佑,“怎么,承恩侯世子要不要一起出去?”
徐旻佑顿时拉下脸,“好你个薛懿,竟然拉我下水。”,但是说到底还是要出去的,不然家里的人又是好一顿啰嗦。
三人整理片刻出了亭子,整个院子假山青竹点缀,周围摆满了盛放的菊花,香气四溢。一条小河从一角进来,围绕院子弯弯曲曲的缓缓流动,最后消失在假山之下。
此时小河中洒满颜色各异的花瓣,一樽小巧精致的木制酒杯,稳当的立在水面上,随着水流缓缓移动。
曲水流觞。
徐旻佑三人出来的时候恰巧酒杯停下,停在了女方的一边。
不出片刻,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回荡在院子里。
“那是礼部刘侍郎的千金。”,徐旻佑手肘戳了薛懿一下,“听闻这位千金琴艺一绝,旁人轻易不得听闻,当然相貌也是清丽有加。”
“比之一些世家之女都差不到哪里。”
薛懿翻个白眼儿,“你倒是很清楚嘛!”,张嘴就是礼部侍郎,琴艺一绝,“你若是喜欢我绝对不与你抢便是了。”
“胡说什么?”,徐旻佑当下拒绝,“我这么清清白白的一个世子,叫你这么一说还以为是什么风流浪荡之人。”
薛懿转头给了徐旻佑一个温和的笑容,“那就麻烦世子你闭嘴,不然叫本侯爷误会了,将来京都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就不太好了。”
徐旻佑嗤笑一声,“你都说了是流言蜚语,以为本世子会怕?”,不过到底是不敢在薛懿身边煽风点火了,转头向一旁安静的魏平庭献殷勤。
不一会儿,小酒杯便转了两三圈,这一次停在了薛懿面前。
薛懿盯着水流中的小酒杯一言不发,向是要盯出一朵花来。周围的人见状一时间竟是没有说话。
“薛侯爷,不知道可有佳作?”,许久,一个少年打破了寂静,笑着询问道,“我等洗耳恭听。”
谁不知道薛侯爷不学无术,平日里只晓得贪欢享乐,读书更是混日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会儿叫他作诗岂不是笑话他!
周围的人目光转到说话的少年身上,有几人看清楚了少年的面容,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侯爷怎么不说话?”,少年眼中见薛懿不说话,再次询问,“长公主的宴席,打破规定怕是不好吧!”
薛懿抬头看向说话的少年,不紧不慢的说了句,“你是谁家的?啧,长得可是猎奇。”
周围顿时响起两声憋笑。
安静的院子叫长相猎奇的少年自然也听到了隐晦的笑声,顿时把一张脸憋得通红,刚要说什么,便听到薛懿欠揍的声音。
“啧,这么一看可就更加猎奇了,叫侯爷我想起了深山的猴子,也是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