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旻佑及其认真的看着薛懿,由上到下,由下到上,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一根汗毛都不漏下。
“……”,薛懿伸手推开将要和她贴面的徐旻佑,没好气的说道,“干什么?我对你不感兴趣。”
徐旻佑难得的没有呛回去,只是兴趣满满的看着薛懿,那叫一个认真,嘴里啧啧有声,自言自语,感慨异常。
薛懿翻个白眼儿,自顾自的喝着茶。
直到徐旻佑自己忍不住了,忍不住凑上前,一脸的讨好,眼睛里是满满的八卦,“跟我说说呗!”
“说什么?”
徐旻佑眼珠子一转,语气既猥琐又阴阳怪气,“说说你为什么要把你家穆念给送进天牢里呗!你不知道我当时知道穆念被抓紧天牢里,有多惊讶。”,说着徐旻佑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以证明自己的震惊。
“你都说了是我家穆念,关你何事?”,薛懿不看徐旻佑的做作,淡定的将话题挡了回去。
“别啊!”,徐旻佑怪叫,“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小瓶子和穆念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好了,总是催着我去打探消息。”
“我当时就想到了你。”,徐旻佑挤眉弄眼,“说说呗!”
薛懿直接忽视徐旻佑的脸抽筋,“早晚会出来,只当是一次经验,毕竟天牢也不是说进就可以进去的。”
徐旻佑眼角微抽,拱手叹服,“大哥,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你说得对,天牢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但是也不是想出就能出的啊!你还把人送进去,在下自愧不如。”
他当然知道天牢不好出,所以叫宴淮指认穆念可能和科举舞弊一案相关。然后又安排谢家送了一个绝对无辜的谢家子弟进去,穆念进去的牢房更是聚集了一群无辜之人。
薛懿眼中带笑,他可不相信宴淮会毫无后手准备,到时候他只需要到天牢接念念出来便好。
见薛懿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徐旻佑耸耸肩,既然穆念能出来,他对小瓶子也有了交待,徐旻佑也就不多问了。
反而对着薛懿想起了一件事。
“太子告诉我,若是有需要可以向你求助。同时,若是你有吩咐,我必将全力以赴。”,徐旻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也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定力将当时的震惊压下去。
即便太子还不是大燕的主人,至少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那天太子对薛懿的态度,分明发生了变化,本应该对臣子的态度变成了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方式。
臣子不像臣子,太子不像太子。
隐约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你却被蒙在骨子里。明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为好,但是要不说好奇心害死猫呢!
就好像有一只爪子在心上不停的挠着,痒痒的你想问又硬是压下去。
“唉。”,徐旻佑长叹一声,顿时觉得自己为薛懿,付出了太多。不由的用慈祥的目光看着薛懿,人生艰苦啊!
不知道徐旻佑想到什么,突然抽风起来。薛懿一巴掌将徐旻佑的脸扇偏,万分嫌弃的皱眉。“不要用恶心的目光看着我,反胃。”
出了镇远侯府,徐旻佑回头看了一眼镇远侯府的牌匾,心底松了一口气。从青州的火|药开始,他便知晓薛懿的厉害。后面薛懿的一系列操|作,更是叫他提起一颗心。
若是有一天薛懿同皇室对上,徐旻佑知道他一定会站在太子一边。所以当时太子说话后他心底一团乱麻,今日借着穆念的事情上门试探。
幸而结果是好的。
徐旻佑离开后,大部分时间呆在药房的马洵推门而入,“不知道你的父亲死之前会不会想到,燕卫会被他的儿子告诉皇室。”
薛懿也不说话,将右手摊在桌子上,手腕朝上。
马洵看着薛懿纤细白皙的手腕,快步上前,手指并拢搭在薛懿的手腕上。随着感知的脉象,马洵的脸色一变又变。
“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薛懿抖落手腕上马洵没有抽走的手指,略带疑问的看着马洵。
马旭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最后归于平静,“什么时候的事情,在青州时我并没有摸出绝嗣的脉象。”
“青州之前。”,薛懿坦率的回答,“原先是隐藏在身体里,轻易看不出来。回京后被云霄丸引发出来,我已经是薛家最后一根独苗。”
薛懿轻笑一声,“薛懿已经没有人可以去执掌燕子令,与其将燕子令死守,不如叫我在之后的生活里可以肆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