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行……”陆研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晚上穿得太少了,我接受不了直接的皮肤接触。”
顾璟霖静了几秒,退了一步,又道:“只是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你可以盖单独的被子,我也能保证不碰你,这样呢?”
陆研皱了皱眉,心说都这样了还有睡一起的必要么?这人也真是奇怪。他权衡了一下,感觉如果是这种qíng况倒也不是接受不了,于是本着“尽可能满足饲主要求”的原则勉qiáng答应下来。
于是当晚,当影帝先生幻想着没准能趁这小家伙睡得不省人事,悄悄把人搂进怀里抱着睡的时候,陆三少却身体力行的实践了“如何裹着被子睡成一条海参”,而且是紧贴chuáng边的那种。
然后就在次日清晨,陆研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却还要睡在一起”的必要xing——顾璟霖倒是很绅士的不会打扰他休息,而是在两人都睡醒之后,才会要求陆研帮忙解决一下晨勃这种无法避免的生理反应。
如果说这天以前他和顾璟霖之间的关系是存在jiāo易的房客,那么从睡在一张chuáng上开始,就有点变相同居的味道了。
陆研的感觉很怪,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做到和另一个人走得如此接近。
——或许是从前的十几年里他都能主动控制和旁人的距离,极端而又固执的保护好私人领地,而顾璟霖显然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失控的意外。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决定了他无法做到单方面拒绝,而顺从就意味着被迫接受,只是让陆研没想到的是,这男人会在短时间内深入他最为隐私的部分。
他没有选择的在他面前脱光最后一件衣物,去做那些羞于启齿的事,但这一切又因为顾璟霖其人的细心和风度而显得并不那么龌龊。
那个男人的关心是体贴入微的,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很快就会沦陷其中,不过陆研倒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对顾璟霖的感qíng,这里很大程度上还是受益于洁癖症本身。他心里上的排斥构筑了一层坚硬的围墙,将所有的脆弱包裹在里面,很难撼动。
陆研承认自己那位“饲主”很特别,作为一个感qíng经历一片空白的人,他觉得顾璟霖应该就是那种很受欢迎的jiāo往对象,然而这种感觉也仅限于此,因为他并不需一个爱人来作为感qíng寄托。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从小到大,从来如此。
随后几天过得相安无事,两人的关系从几次handjob中莫名增进了不少,这一点对影帝先生来说还是非常欣慰的。
站在顾璟霖的角度,他很迷恋陆研做那种事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害羞和认真,同时又非常懂得克制。他知道诱捕这种长期“自闭”的小家伙需要足够多的耐心,适度qiáng迫,再细心安抚,以后如果能调教开,自然乐意是乐意多教一些,这样也能有更多的乐趣。
至于最后能发展成什么关系,顾璟霖其实不太在意,原本就是从ròu体jiāo易产生的联系,与其想太长远,还不如及时行乐。况且他也看得出陆研心思单纯的很,压根就没想过要发展,没准哪天完成了他的目的,这小家伙就直接飞了也说不定。
顾璟霖不是个容易动感qíng的人,喜欢归喜欢,却也没打算放任这种“喜欢”升华成别的什么。
……
等到周六当天,正午时间一过,席琛来了。
陆研只穿一件衬衣,对着顾璟霖倒是习惯了,但换个人实在受不了,于是留在卧室没出来。
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顾璟霖推门进屋,将两袋东西搁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然后坐下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对陆研说:“席琛为你准备的身份是我新聘请的生活助理,类似保姆,职位级别不高,保密xing又qiáng,就算有娱记拦下你提问,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陆研点头。
顾璟霖一扬下巴,示意那两只购物袋,又道:“那里面有一部手机,通讯录存好了我和席琛的手机号码,你有事优先打给我,联系不上我的qíng况下再打给他。”
“嗯。”陆研说。
“出席葬礼的衣服也在里面。”顾璟霖淡淡道,“自己换上吧。”
陆研没说话,非常听话的依言下chuáng,走过去打开其中一只购物袋,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整个人登时愣住。
“顾先生——”他一脸不解地回头看向顾璟霖,“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