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温言正在后堂和元宝对峙……
元宝蹲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望着温言:“言言说谎,言言骗人,言言不给宝宝吃奶!”
温言使劲儿的掐了掐眉心,手指着元宝面前放着的一碗牛奶:“这不是奶么!是你自己不喝的!”
元宝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不是这个,是可以吸的那个!温瑾都喝了,宝宝也要!言言不能偏心!”
温言随手取了一根竹管,插到了碗里,扬了扬下巴,笑道:“吸吧。”
元宝把碗推到一边儿去,哭唧唧道:“不是这样的,是要言言身上的,宝宝想吸言言身上的奶……”
温言抱着肩膀,弯下腰,朝着元宝森森一笑:“不,你不想。”
元宝扁了扁嘴,弱弱道:“言言,我想……”
“不,你不想,乖,跟我学,我不想……”
“言言!”
“怎么,我说的话不听了,要反天了是不?”
“宝宝不是,宝宝没有。”
“嗯,真乖,那快吸吧,待会儿凉了。”
“噢……”
元宝哀怨的看着温言,嘴巴叼着竹管,暴风吸入,一碗牛奶眨眼功夫就见了底儿。
方辰进来时,便见角落里高大的元宝可怜兮兮的模样,那竹管被他吸的呲溜呲溜的,好不幽怨。
方辰忍住笑,说道:“小东家,外头云出岫姑娘买了一条菊花绣帕,说是要见见东家呢。”
“今儿生意不错啊,走,瞧瞧去。”
温言刚迈出一步,又猛然止住脚步。
“你说,外头是位姑娘?”
方辰点头:“是啊,红袖馆的头牌,云出岫,小东家应该知道的。”
温言当然知道。红袖馆乃是丰裕县最有名的青楼,尽管这几年如意坊风头正盛,但大家都知道,如意坊再怎样,也撼动不了红袖馆的地位。
这位云出岫,据说是出身官宦世家,奈何家道没落,流落风尘。而红袖馆里的姑娘也多半都是落难的官家女子。
自幼接受家族熏陶,骨子里的傲然,是寻常青楼姑娘无法复刻的风骨。
不过,温言想的不是这些,而是,这次来的是位姑娘。
虽说前世家族里顶尖的内衣设计师不乏男性,而且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儿放到古代,就不一样咯。
大楚国民风也算比较开放了,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给公子哥儿们普及内裤。
但若要他给姑娘家科普内衣,他怕是要被当成采花贼了!
纵然云出岫出身风尘,到底男女有别。
可这生意既然做了,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早晚都是要走这一步的。只是如今准备的还不充分而已。
温言只恨自己前世不干正事儿,什么东西都学的模棱两可,导致自己高不成低不就,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眼下做个生意都手忙脚乱的。
“小东家,怎么了?”
方辰见温言站在那里,安静如鸡,不晓得这小东家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没,没事儿,走吧。”
温言迅速启动大脑风暴,在脑子里思考可行性对策。
“方辰,外头是什么人?”元宝叼着竹管,跟在温言屁股后头。
刚才言言的神情不对啊,元宝微微眯起眼睛,有古怪!
“哦,是云出岫姑娘,咱们丰裕县的大美人儿。”
元宝不屑的哼了一声:“比言言还美么?”
方辰一噎,小东家是男子,人家是姑娘,哪有这么比的。
说话间,温言已经到了前厅,见到那抹紫色倩影时,温言眼睛都直了。
美啊,真美!
杨柳细腰,盈盈一握。身姿曼妙,楚楚动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自成一道风景。
绕是见惯了各色美女的温言,也不得不承认,云出岫,堪称绝色了。
温言贪婪的扫视云出岫完美的身段,恨不得生出一双透视眼来,将她看个透。再想到那内衣穿在她身上,趁的一双玉兔摇摇欲坠,呼之欲出……
不行不行,要流鼻血了啊!
突然,眼前一花,似是一座大山横亘中央,将视线挡的死死的。
温言急的直跳脚。
“言言,你饿了么?为什么流口水了?”
温言被元宝幽幽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也觉得自己刚才委实是丢人丢大发了。
扯过元宝的袖口擦了擦嘴角,又理了理衣衫,这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