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他喵的这货还学会套路人了。
“反悔是小狗哦。”
温言:“……”
“你,你赔我的鸡蛋!”温朗扯着一个清秀小少年不撒手。
他原本在家里捡鸡蛋来着,忽然听村里有人说,锦绣坊被砸了。温朗这个心急啊,撒丫子就往县里跑。
谁知道锦绣坊门前围了一堆人,温朗左右挤不过去,寻思绕过前头,从后院进去。
刚一走到巷子口,迎面撞上来一个小少年,温朗手里的鸡蛋吧唧掉到了地上,碎了。
那小少年被人拉住了,刚要抬头骂回去,发现这人好生熟悉,反应了一会儿,一拍脑袋:“原来是你啊,小沾包赖!”
温朗听这小少年声音清脆悦耳,疑惑的端详了眼。这一看,不得了,哪里是少年,分明是个小姑娘。
“容,容小姐!”
容安哼了一声:“你还真是贼心不死,这都能让本小姐碰上。不就一个鸡蛋嘛,赔你银子就是。下次碰瓷儿,记得拿些贵重东西,还能多得点儿赔偿,嘁。”
被容安这么一通抢白,温朗梗着脖子道:“才没有,是你不看路,撞到我的,你不道歉,还侮辱我!”
“嘿,我侮辱你。你有什么让我侮辱的啊。”容安掐腰讥讽道。
“哦,我知道了。你二叔那大沾包赖又赖上我爹了,我正准备去看着,别让我爹遭了算计呢。谁知就碰上你了!定是你们叔侄二人合谋,拦了本小姐去路,好糊弄我爹!你们好毒的心计啊!”
温朗气的脸发白:“我没有!再说,你爹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就被骗了,你去又能顶什么事儿啊!”
“我!”
“哦,我明白了。堂堂容家小姐,出门不带婢女,不走大路,反而扮男装,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你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我!你!你胡说!”
“胡没胡说,你心里门儿清。我们老温家虽说是平头老百姓,可也是家风清正的,容不得旁人污蔑。这事儿,咱们去找容老爷好好说道说道,看看到底孰是孰非,你敢么!”
“我!你!小沾包赖,你给本小姐等着!”
容安是背着爹和姨娘偷偷跑出来的,本就心虚,被温朗揭了短儿,也不敢使脾气,灰溜溜的走了。
温朗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沾沾自喜,等再反应过来时,人都跑没影儿了。
“喂!我鸡蛋还没赔呢!”
到底是在主街,锦绣坊刚出事儿,就传遍了整个丰裕县。
“原来那铺子是容家的啊。”
“怪不得温言有那底气跟柳大公子对着干。”
“你说,容琪跟温言都断了,这容老爷咋还往身上揽事儿,图啥呢!”
容进也想知道,他这到底是图啥呢。
周姨娘是朵解语花,知道容进回来心里必然不舒服,赶紧过去安慰着。
“老爷,既然温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瞧着便是。反正入股就花了一百两银子,若是真赚了钱,岂不是好事一桩。”
容进寻思,那是你不知道温言卖的是啥!
其实,跟秦楼楚馆有些瓜葛的东西,的确能卖上价。毕竟流连那地方的人,可都不差钱儿。
但他容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到了他这一辈,生意固然没有起色,可守成还是绰绰有余。真要做了这门营生,他哪还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生意都得有人做。若是利润果然丰厚,他倒也不是十分介意。
再者,他也听说了,温言最开始弄的是双面绣的绣帕。那柳家这么急,定是看好双面绣的前景了。
柳家布庄生意红火,又新开了绣坊,盯上温言是常理之中。
既然已经跟温言达成协议了,倒不如,他们容家也开个绣坊……
容进心里转了几个弯儿,猛一拍桌子。
“就这么定了!”
周姨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宽慰,忽见容进这番态度,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看容进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乖觉的退了出去。
吉县一间宅院里,柳嘉清看着手里的信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还真是,正中我心意啊。”
“怎么说?”何平问道。
“温言那铺子居然是容家名下的,这回我那好兄长可是踢到钢板了。容柳两家一对上,咱们从中斡旋,坐收渔利,连同容家一起拖下水。”
何平蹙眉:“主子只叫咱们拿下柳家,容家牵扯甚大,你还是不要玩儿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