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小东家若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就先告退了。”
唐旭如何想,温言不知,他就是犯了懒,不想动弹而已。
柳嘉宣如今被揍了,躺在家里养伤,没人来找温言的麻烦,温言乐得不行。
容老爷都说了,银子不用还,红袖馆的首批分成也都归他,算上一百两定金,他如今手里也有个一百多两银子,算是个富户了。
“啧,柳家赔的二百两,那老头儿咋不说补偿自己点儿呢,不地道。”
被温言吐槽不地道的容进,此时正紧张兮兮的等在赵姨娘屋子外头呢。
瞧见大夫出来了,忙上前去问:“如何了?”
大夫蹙眉摇头:“不大好啊,赵姨娘刚有了身子,胎像本就不稳,如今又落了水……”
容进打断大夫的话:“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就说能不能保住!”
“能能能,就是胎像弱了些,这段日子卧床静养,保持心情舒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容安揪着周姨娘的衣摆,局促不安的站在一边儿。
她本来和府里的丫鬟们在玩儿瞎子摸人,正好轮到了她。蒙着眼睛根本看不见路,谁知道赵姨娘这么巧就出现了。
“姨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姨娘摸了摸容安的头,抿唇不语。
容安虽然调皮,可不会害人。小孩子玩儿游戏,哪里会注意这些个。那赵姨娘明明知道还往跟前儿凑,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可她信自己女儿,老爷却未必就会信了。毕竟老爷盼儿子,盼了很多年了……
容进得了准信儿,心里石头落了地,回过身劈头盖脸给容安好一顿训斥。
“慈母多败儿,你就宠吧!”
容安是老幺,而且还继承了周姨娘的美貌,生的漂亮极了。容进打小就当眼珠子疼,别说训斥,就连红脸都不曾有过。
如今竟为了一个姨娘挨了骂!
容安也是委屈:“爹有了弟弟妹妹,不疼安安了!”
“爹那是跟你讲道理,若任由你任性下去,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容安哼了一声:“你就是相信那小贱蹄子,不信我!”
容进气的一巴掌拍下去,容安的小脸瞬间红了一片。
头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容安捂着脸吼道:“你既讨厌我,那我走便是!”
周姨娘大惊失色:“老爷,你这是作甚!”
容进也是在气头上,这会儿打完了,也后悔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快就服软儿啊,不然他威严何在。
“我当爹的,还不能管教女儿了。你也是,安安这么大了,明儿就去请先生,好好教教她,你看看她说的那叫什么话!开口闭口小贱蹄子,成什么样子了。”
周姨娘心里也委屈,没了往日解语花的温柔模样,冷冷道:“老爷还是先去哄哄你的赵姨娘吧。别回头再有什么事儿,赖到我们身上。妾身体不舒服,这两日老爷不必过去了。”
周姨娘说完,转头就走,给容进气的不行。
“一个两个的,都反了天了!”
周姨娘原以为小孩子脾气,过会儿就消了。可直到天黑,也不见容安的人影儿。
周姨娘这回可坐不住了,府里小厮将容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容安的影子。
容进得知女儿不见了,一股火窜上来,舌头上瞬间就生了疮。
毕竟是小姐失踪,此事也不好太过声张,容府里头如何鸡飞狗跳,外人自是不知。
温朗馋他宝叔做的那手虾子,奈何宝叔偏心,每次做了虾,都只给二叔吃。若是心情好了,兴许能给他们哥儿仨留几个小的。
温朗不服气,想他也是做了好几年饭的,手艺不比旁人差,就不信做不出他宝叔的味道来。
刚从河里摸了虾的温朗,拎着一网兜虾子,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温朗嘎的停住脚步。
哭声……
温朗吓的一哆嗦。这会儿天刚擦黑,河边林子幽暗,影影绰绰的,似是有个人影儿。
温朗仗着胆子走过去,瞧着好像是个小姑娘。正靠在树干上,抱膝痛哭。
“这是谁家的小丫头?”
容安听见有人喊,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见来人是温朗,哇的一下哭了:“小沾包赖,怎么又是你!”
温朗一怔:“我还想问你呢,这是秀山村,你一个城里大小姐,大黑天的跑这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