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体温温暖了梦馨,当胤禛看到怀里的人那副快表扬她的样子,胤禛揪住梦馨的衣领,再一次将她甩到榻上,“爷问得不是这事儿。”
他果然不能对西林觉罗氏指望太多,还以为他在外面有发现了哪位兄弟的破绽,西林觉罗氏对他从未尽心尽力过,别说比不上冠世侯,就连糊涂的善保都比不上,梦馨不是不聪明,但她的聪明细心,胤禛一点都借不上。
梦馨揉了揉翘臀,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四爷继续忙,妾先睡了。”
将胤禛撇下,梦馨很快就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她知晓胤禛所求,但直到今日胤禛还没看明白,她凭什么帮他?
将来胤禛做皇帝,她也成不了皇后太后,胤禛被各种甘愿付出,或温暖他,或不求回报的女人惯坏了,他不悦委屈的时候,旁人就得顺着他安慰他,凭什么?
梦馨翻身,后背对着他,胤禛眸色晦暗不明,几步走到chuáng榻前,耳边却是梦馨那句话‘你我除了chuáng榻上缠绵,什么都不是。’
胤禛抬手解开衣扣,撩开被子,扣紧梦馨的腰,手顺着她的衣服滑进去,梦馨身体一僵清醒过来,平淡的说道:“如果四爷想要,大可哪去。”
梦馨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胤禛却进行不下去,同梦馨分开,盖上了另一chuáng被子,盯着帐篷的棚顶,他们之间到算是什么?
次日清晨早起,众人在冠世侯的帐篷里发现了本应该在金顶大帐里安置的康熙帝。
康熙帝大大方方的将皇子随行重臣叫到身前,就在荣锐的帐篷里听回禀,没等他们捡起下巴,康熙帝当着众人面前,亲自给荣锐上药,甚至还亲手照顾荣锐用膳,喝水。
荣锐脸涨得通红,身上仿佛虫子爬过一般的不舒服,虽然康熙帝私底下对他更好些,但从未当着外人面做过这些,被他们炙热吃惊的目光看着,荣锐感觉后背的伤势不算是什么。
荣锐可怜兮兮的恳求:“主子···主···是···那个···”
康熙帝用荣锐最喜欢吃的芝麻花卷堵住他的嘴,“用你的膳,食不言寝不语。”
荣锐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康熙帝,控诉般的示意,您这样奴才哪里吃得下去?他们的下巴掉了很久了,再不捡起来,合不上的。
众人垂头,却能听见康熙帝慡朗的大笑声,他们能不能忽略康熙帝的黑圆圈,万岁爷定然是亲自照料了冠世侯一夜,即便是备受康熙得宠爱的太子心里也泛起羡慕。
荣锐趴在榻上咬着芝麻花卷,康熙帝敛去笑声:“图里琛。”
“奴才在。”
“将你调查清楚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富察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冤枉朕的冠世侯?”
一句冤枉,惊呆除了胤禛之外所有皇子,也对康熙帝在荣锐的帐篷里召见他们有了几分的明悟,康熙帝定xing为冠世侯冤枉,哪怕是证据确实也是白费,谁都想不到康熙帝对冠世侯如此维护信任,以前还带着遮掩,如今倒好,遮掩都用不上了。
“回万岁爷。富察广死于中毒,仵作检验过,奴才查到八阿哥···八阿哥的门人在刺杀之后,接近过富察广,今早奴才在行辕外的糙甸子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同富察广一样死于中毒。”
图里琛实事求是的向康熙帝回禀,他虽然有时候木讷不会转弯了一点,但凡康熙帝的吩咐他都会做到,别说当着八阿哥,就算是当着天下人,只要康熙帝命令,他也敢说调查的结果,并且丝毫不会通融,给满朝称赞的八阿哥留脸面。
胤禩在旁人探究的目光跪在康熙面前,“皇阿玛···儿臣冤枉。”
十阿哥最快的嚷道:“昨夜八哥同儿子在一处,九哥也在,如何下毒杀门人?不知晓哪个黑心的人冤枉八哥,不知谁看八哥得皇阿玛看重,心里不舒服,就下此狠手。”
十阿哥说话的时候,眼角吊着太子胤礽,指责怀疑之意便是康熙帝都能看得出,胤礽做了这么多年太子,自认也不是善茬,“十弟,九弟同胤禩亲厚,昨夜竟然一处?寸步不离?昨日皇阿玛遇刺,三位弟弟半夜商量出凶手没?”
“凶手是谁?还用说?谁最得好处,谁就是幕后指使。”
十阿哥同太子抗辩,胤禛微微的勾了嘴角,康熙帝失去愉悦的心qíng,面色凝重起来,荣锐侧头看他,康熙帝拍了拍他没受伤的肩头,康熙帝眼里多了几分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