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改变自己的人生,改变自己命运,而将柳沫清从自己的身边驱赶走,应该能让自己摆脱被柳沫清rǔ没身子的命运,而在之后她还要改变这个家的未来,让玉府永远都姓玉,查明母亲的死和自己的病究竟是不是父亲所害。
她抹了抹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默默地起了身,拍去裙摆上的尘土,便向窄巷外走去。
而封耀希则坐在巷子旁的墙壁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玉绫芷,他们的话、他们之间发生的事qíng他都看在眼里,那桩过去的旧事确然得以解释,却让封耀希的心越发沉重。
他无法理解,那么小的丫头为什么会有如此心计,为什么会要设计岳峰桡?听岳峰桡说与她并不相识,所以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位客人,您……”里面的店小二正准备送菜进阁楼,却发现封耀希坐在墙头上,不由得一惊,不过少小姐曾jiāo代过,要照顾好这位客人。
“嗯。来了。”封耀希恢复常色,跃下墙后,便跟店伙计回到厢房内。
过了片刻,玉正清终于得了空闲,过来见见封耀希这位大客户。
“玉老板。”封耀希见玉正清进了厢房,忙起身说道。
“这位小兄弟。”玉正清进了厢房却发现对方居然是个年轻的少年郎,到让他出乎意料,“听绫芷说你是将军的义子……”
“玉老板,其实买东西算是顺便,在下受人所托,送一封书信给你,还有一句口信。”封耀希微微一笑,对玉正清说道,然后将那封书信地jiāo给了玉正清。
“嗯。有劳你了。”玉正清接过那封书信后,拆开信封拿出书信一看,顿时间脸色一沉,这……
“写信的这位主子说,你之前有所保留他不怪罪,但是若是今后再有隐瞒,绝不姑息。”封耀希声音冷漠,隐隐透着股警告意味地对玉正清说道,“信和话都已经传到,我便先告辞了。”说罢,封耀希给绕过玉正清,抬脚便出了门,走出玉锦记时,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的窄巷望去,之前的那一幕,他终究难以忘却。
这个女人宛如一道谜,谜底一直解不开便让人一直记挂在心怀,越想探究……
封耀希晃神了片刻,从店伙计那牵过自己的爱马归路,翻身跃上马背,开始从新思量义父对他说的话……
事端
玉绫芷回了屋便趴躺在chuáng上,困倦且疲惫地蜷缩着身子,心底却也没有彻底摆脱柳沫清的宽慰,反而难受极了。
她叹了气,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但是在她看来却是最好的选择。
玉绫芷想想,还是起了身,洗净脸上的泪水,然后默不作声地将眼前这张面容用一张满是伤疤的丑颜遮掩住,她不需要这美貌,不需要!她也不要成为别人眼中那种善良的人,人活在世上为了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终究要付出代价。
玉绫芷叹了口气,画好妆后,便上了chuáng,她早早就歇息了,明日还得去见一见陈睿,询问一番他来这里是否习惯,套套近乎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玉绫芷便起了chuáng,更衣洗漱后,便去寻陈睿,去了匠房内,便瞧见陈睿细致地给手中的那块玉石抛光呢。
她走近一瞧,是给自己雕的那个玉兔,果然雕工jīng美细腻,那玉兔活灵活现地在陈睿手中成型,而他工作的时候极其专心,待完工之后,才注意到玉绫芷在身边,忙站起身来,慌张地将那玉兔攥着手心,腼腆地低着头,对玉绫芷说道:“少小姐,你来了。”
“陈大哥,别对我那么客气,叫我玉儿就好了。”玉绫芷轻笑一声,对陈睿说道,她想想亲近一点也好,对方以后会娶公主为妻,得好好套关系。
“这……这……少小姐。”陈睿还是不敢太过逾越,对玉绫芷说道,“你瞧瞧,喜欢么?”陈睿将手中的玉兔递给玉绫芷,有些期待地询问道。
“我看看。”玉绫芷欢喜地接过那玉兔,仔细端详着,她仔细看着这玉兔的做工,毕竟要借此衡量陈睿的雕工,确然是登峰造极,怪不得将来会在京城举办的玉雕大赛上一举夺冠,不仅得到公主青睐,还被皇上御笔钦点为第一雕玉匠。
玉绫芷兴奋地对陈睿说道:“太漂亮了,多谢陈大哥。”她宝贝地将这块玉兔放在手心,“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