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再穿就剁手_作者:三千琉璃(343)


形势就这样再次诡异地僵持了下来。
就在此时,另一件事爆了出来,如今的承天军之首——元承,就是原本的镇北秦烈的长子。
镇北侯先祖王辉跟随高祖平定天下,高祖笑称其为“吾之常胜将军”,并赐姓为“秦”。其后,镇北侯一直延续至今,直到十来年前,因为一场冤狱,十岁以上的男丁全数被判斩首,女子与幼童则为流放。最终,女子一起自缢于家中,而那仅剩的幼童也就此消失在人们的眼中。
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毕竟流放路漫漫,那还只是个柔弱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实在是太正常了。就算勉qiáng活下去,也不过是做一世的罪人罢了。
却未曾想到,他不仅活着长大,而且一路走到了如今这令人惊叹的地步。
就此,云山义贼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原来是一群从流放之地逃出的“罪户”。这其中不乏贵胄之家的后代,怨不得明明是贼看起来却又不像是贼了。
皇帝听说后,居然拍桌叫好,随即下旨——册封秦元承为镇北侯,永镇北疆,拒敌于塞外。
无数官员心中都无奈了,在他们看来,秦元承去掉了御赐的姓,改名为元承就足够说明一切,却未曾想到,他居然应下了圣旨。
对此,苏绿曾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把圣旨砸回那太监的脸上。”
元承瞥她一眼,眼神有些无奈:“百姓需要它。”
之前的奴役与战争已经让民众吓破了胆,若是不接下这圣旨,他们就都明白“战争迟早还会爆发”。民心不稳,qiáng敌犹在虎视眈眈,最终的结果只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故而,浑身上下寒气四溢的元承从那双腿颤抖的太监手中接过了圣旨,没有跪下,因为不屑为之。
当然,这旨意也不是白接的,从那一刻起,朝廷以后每年都会运送装备、粮食以及军饷过来。这看似宽宏,其实何尝不是一种阳谋,这种qíng况下如若元承再“反”,无疑便是尽失民心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
这天下乱象已生,将来如何又有谁说得准呢。
转眼间,几年的时间过去了。
且不论南方如何,被元承所掌控的这片土地,百姓的生活可以说蒸蒸日上,甚至有人悄悄地越过曲折官道到达谷梁这边居住。
其实他们的要求真的很简单,一言以蔽之——吃的饱穿的暖。这对民众来说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
苏绿觉得,这些看似普通的人就像一根弹簧,你可以拼命地去压它,但一旦到达某个临界点,它就会狠狠地反弹起来,抽打地你生疼生疼。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莫过于此。
“元大侯爷,有消息到了。”
“……”
如此称呼元承的,唯有宫不离一人。这人没有担任任何官职,每天只住在侯府中蹭吃蹭住,不过从没人敢得罪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元承最信任的“幕僚”,而且……为人极其小气。
都说“居养体,移养气”,如今贵为镇北侯的元承在外貌上虽没有多大变化,身上的英武之气却越加qiáng盛,哪怕只身着便衣,也一看就是居于高位之人。原本蔓延于周身的寒意稍微收敛了些,看起来只是威严而不再是“生人勿进”,然而发怒时却更加骇人,双眸如寒星利刃,几让人不敢直视。
“哟,二丫也在啊。”
“公狐狸,有什么消息?”
苏绿与他熟悉过后就开始不太对盘。
“是好消息,而且是两个好消息。”衣带松垮、长发披散的青年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微眯起的凤眸中满满的“不怀好意”。
元承看着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更加“不拘小节”的朋友,心中无语,口中却问道:“什么消息?”
“第一条与阿承你有关。”
“我?”
“没错。”宫不离笑着说,“你曾经的未婚妻终于守寡了。”
元承皱眉:“此事与我何gān?”从改掉自己姓名的那一刻起,前尘旧事就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问题是她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
元承眉头皱得更紧:“……她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嫁给你。”
“……胡闹。”
“你也无需太担心。”宫不离笑了,“她就算来,凭如今的身份,也绝做不了你的正妻。”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本文书,塞到元承的手中,“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