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貅实际上在河神殿中出现了新的灵力波动的时候就立刻有了反应,等到樵夫来到房门外,更是能够确定来人就是樵夫,此刻虽然系统罢工,但是配合经过改良后的智脑和自己的神识,却能够大概感知到樵夫的状态。
看来自己手上这根斧头,的的确确是樵夫故意要送进河神殿中,然后以此为引,成绩潜入河神殿。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想不通索xing就不想了,他手一扬,那斧子就直直往桌上丢去。
半道却忽然去势一滞,停在半空中。
河神眼神一凝,支起身子,冷声道:“阁下既然愿意现身,又何必还要藏头露尾呢?”
一阵黑风卷过眼前,将河神包裹在其中,只听耳边有一个极近极近的声音低沉响起:“那河神大人猜猜,在下是何许人也?”
河神挑眉,曼声道:“我猜……定是那白日登徒无礼的粗蛮樵夫。”
“呵呵呵……”黑气中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的笑声,“想不到宗某人在大人眼中,竟然是这等人。”
“哼。”看着黑气包裹出一个人形,然后散开露出里头樵夫的真身,河神嗤笑了一声,“这几日你日日故意引诱我出去,扰人清梦的事qíng也gān了不是一两回,难道不粗蛮不无礼了么?”
“这的确是在下错了,所以在下每回,不都送上了赔礼么!可是河神大人也不必说得这般绝qíng嘛,起码这‘登徒’二字用得……又是从何谈起呢?”
樵夫反而显得有些委屈,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的俊脸,到有一份不一样的可爱来,“在下几次求见大人,都是发乎qíng,止乎礼,哪里能称得上是登徒子了?”
河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若不是知道你是爱人,别人用那种像是要把我皮剥光了的眼神看我,别说和你叨扯那些,我直接就当场招呼过去了。
就像现在,樵夫说着语气、表qíng都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但是那眼神呢,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晶亮,极具侵略xing地盯着河神。
河神眼风一扫,瞧见这眼神,便下意识地有些腰疼。咳,他努力让自己在爱人面前硬气起来:“你到底怎么样,我自然有眼睛知道怎么去看,还无需你来教我……”
话音落下,他就觉得手腕一紧,回头,刚刚还在五步之外的樵夫居然此刻已经近在咫尺,手腕还被他qiáng势地钳住。
“你……”河神一皱眉。
樵夫轻轻一笑,带着些许促狭:“我向来是不喜欢白白背锅的,既然河神大人说在下是登徒子,那在下自然要做些事qíng来符合这个名头,才不枉此行嘛。”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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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刚刚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自己脖子上抵着一只修长的手,手指上刚硬的指甲如无意外的话,可以轻易地令他头身分离。
他有些无奈:“卿卿何必如此,我们什么都做了,如此对我,不是伤感qíng么?”
“哼,谁是你的卿卿。”河神咬牙道,想到自己到现在对这世的爱人还一无所知,就被他吃gān抹净,顿时不服,“不行,你若是不把事qíng给我jiāo代清楚了,休想全身而退。”
樵夫眨眨眼:“我本来……就不愿意全身而退啊……你不喜欢卿卿这个称呼,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叫你?宝宝?娘子?还是别的?”
见河神秀气的眉真的皱起来了,樵夫才连忙的乖乖解释。
原来樵夫自己是头棕熊修出的散仙,过去无心修炼,闲云野鹤,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因为注册仙籍受到束缚。后来忽的有一天,他不知为何修为大涨,又算出自己有一番机缘在这并州,适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
樵夫宗熊的本事高超,虽然隐姓埋名,但还是有不少妖jīng投奔到他门下,看着可怜,宗熊便一时心软收留了他们。
说起来还是上上任河神的锅,那一任的河神出了名的是个财迷,那时候天庭还没有颁下那个坑爹的百分百捡东西设定,河神整日利用自己行云布雨之便,将并州河变成了一条波涛汹涌,稍有不慎就会连人带船顺上货物齐齐吞掉的魔窟。除非在通行之前献上足够的祭品,否则来一个吞一个。
因为并州河是通往并州城的重要通道,甚至有一段还横在必经之路上,河神这么一弄,顿时让并州城遭了秧。大户人家还好些,普通百姓和小妖jīng们则因为飞涨的物价和出行的风险给吓得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