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生眼神温柔,回抱住爱人:“你不要把事qíng都揽到自己身上去,留在这里是我的主意,我只是希望,能够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堂堂正正成为你的夫郎!”
楚良浑身一震。
“你是说……”
萍生眸色清澄:“还是说,你不愿意?”
“不不不!怎么会!”楚良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嘴巴开开合合,最后将一切化作实际行动,将萍生整个抱入怀中,紧紧的。
“吾倾慕汝已久,愿聘汝为郎,托付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
虽然这件事qíng最后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但楚良并没有因为“求婚成功”于是就忘记了当初收到消息时的惊慌失措。
“我只是收到消息说那荣珂硬闯进来,出言不逊,还说要你陪他,所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倒不是怀疑爱人时不时被荣珂给qiáng上了,他是真的担忧。
闻言萍生眉眼清淡如水:“荣珂,呵,不过是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妄自尊大的痴儿罢了。”
接着,他就将整件事qíng,除了自己将长久以来对清雪的怀疑摊牌的部分,将昨晚的整件事细细讲来。不过尽管对清雪的部分已经慎之又慎,但楚良仍旧敏锐地看穿了清雪当时那个作态下的小心思。
“简直可笑,那个清雪如此举止,其用心昭然若揭!”
于是,荣珂、清雪这两个人,算是在他这里彻底挂上了黑名单。
荣珂自然不必说,他爱萍生成痴,又怎么能忍受有另一个人觊觎自己的意中人?
更别提,这个人还言之凿凿,一副施舍模样。
特别是想到之前萍生还特意拜托自己,将清雪的贱籍给消除,结果呢?
本来因为怀疑清雪那所谓的诗才,他就对清雪不报多少好感,还隐隐为萍生对清雪“掏心掏肺”的好而担忧。现在果不其然……
萍生何等冰雪聪明,自己能够想到的,想必他也能想到。看着萍生那温和平静的模样,楚良心中却将之视作是故意掩饰内心的失落,越发愤愤不平。
然而既然萍生不愿提起,那么楚良自然“体贴”地避开清雪这个话题,只是心中,却已经竖起了森森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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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每年,文风鼎盛南楚都会涌现众多才子佳人。然而在这芸芸众生中,总有几个人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才华,同时代的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他们的背影。
每年深秋的官员考核时期,京华城中都会聚拢各方牧守、县令,往年难得一见的封疆大吏或者外放官员,都会齐聚京师。
京华,云来酒楼,恰如其名,作为京城中背景深厚的一座酒楼,历经几十年屹立不倒,始终客似云来。
此刻这酒楼中正值一天中最是热闹的午市时分,人声鼎沸。其中一桌上酒过三巡,正式醉意微酣的时候,一人道:“哎,说起来也是打从三年前开始,这一到深秋时节,京华中就挤满了各地官僚,可算是如今这光景难得一见的盛事哩!”
同桌的那人道:“听说是因为那太子太傅三年前上达天听的《考评说》一文?呵,这考评法虽然初听匪夷所思,但细细想来,却有个中道理,的确厉害!真不知是何等人物,竟有如此才华!”
“怎么?你不知道太子太傅是何许人?”
“嗨!这你还不知道么,我这不是之前出海去了,回来就发现冒出来个闻所未闻的太子太傅,我心还道怪哉,如今咱们南楚,这皇帝都是个rǔ臭未gān的小毛孩,这夫郎都还没有找呢,哪里来的太子!想不到这位太傅竟是如此能耐。”
“呵,你这话啊,可别到外头去问,不然,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我问你,你可记得从前江左一带的冷山三杰?”
“冷山三杰?说的可是那冷山老人的三位嫡传弟子、冷山书院现在的三位山长?怎的,这太子太傅难不成是他们其中之一?这倒是不奇怪了,这三位山长虽说曾经出言,此生以传道受业、引人向善为己任,但毕竟是江左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啧啧,不知是哪一位,有如此大才?”
然而对方却嘿嘿一笑,摇了摇头:“都不是。”
“哦?那为何提及此人?”眼见对方还好整以暇地慢慢细品杯中物,那人有些急了,“小弟实在不知,还请刘兄解惑,勿要故弄玄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