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刹一字一顿,反复吟诵,脸上的笑容无法抑制,果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果然,“无需多言”。哈哈,师儿果然冰雪聪明,竟都料到了自己会让人一字不差地拓印他的手稿。
梁刹丝毫不为自己的痴汉行径被“好友”揭穿而羞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大方方地接受着好友的这番诉衷qíng,还摇头叹息:“师儿还是太过羞涩,若非我执著,又如何能发现你如此相思之qíng?”
转而又忽然有些忧愁,“哎,想不到我在师儿眼中竟是如此清圣,‘此生有幸识菩提,生净琉璃死不空’,可惜我并非净琉璃菩萨,更非菩提佛子,而不过是红尘俗客……若是如此,我要如何才能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呢?”
思量间,忽听得林隼期期艾艾、小心谨慎地一句话:“陛下,可要用膳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天色又晚。哎呀,只要是关于韩貅,他便丝毫不觉时光流逝,真是栽了栽了……
虽然如此说着,但是看他嘴角的笑意,却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qíng之一字,当真令人不是人,佛不是佛,却又甘之如饴。
不过是一首简单的思别诗,还被含(jiao)蓄(qing)藏头露尾埋在他的手稿中,就能令见惯人间殊色的梁刹心花怒放,真是可怜(xi)可叹(he)。
林隼带人摆饭完毕,进来请梁刹用膳,忽然看到梁刹写在白纸上的这首诗,和最后那行字,他心思一转,便机巧地笑着向梁刹祝贺。
“何喜之有?”梁刹莫名其妙。
“喜在貅公子与陛下心存一念,两qíng相悦啊。”
梁刹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却丝毫来不及分神去关注,他全付心神,都分给了林隼话中的另一层意思:“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么看不出来?”
林隼用手指着纸上每句诗的开头:
“陛下请看这里,貅公子真正想说的,恐怕是:吾心慕卿,此生不移。貅公子的确已经说得足够多了,藏头复藏头,乃此qíng深浓,不便与人说。”
吾心慕卿,此生不移。
既见此书,当知我心,无须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多少人会逐字逐句地念这首诗
(捂脸)本来想找一首回文诗,
正读写别思,倒读叙钟qíng的那种,
结果发现,我对回文诗的期待太高了。
然后找表面别思的表白诗,
妈惹度娘一堆“XX我爱你”,
我这种文青小老虎怎么能接受呢
最后、最后就沦落到自己写了
老虎已经尽量尽量写得的流畅了,
但是毕竟学识有限,平仄对偶都是浮云(假装是古体诗),唯一能保证的也就是最后的押韵了,摁……请勿拍砖啊
其实我真的蛮喜欢这首诗来着,
说起来这还算是剧qíng诗呢不是?
摁,其实文青小老虎特别喜欢这种梗。
写这个世界的时候老虎一直在追霹雳,
因为追剧和学业所以半qiáng制地不能像以前那样迅速更文、迅速了结掉一个世界反而有耐心细细琢磨剧qíng,前的那些化酒成雨、霜白叶红,和这章的藏头复藏头的梗,都是老虎非常喜欢的qíng节,感觉这种才是古风恋(nue)爱(gou)的真谛啊!
第108章公子逆袭13.9
晋阳韩府中,韩貅义正辞严,以世家之间守望相助的“优良传统”为大旗,将苏岩生作壁上观、静观其变的伪善面皮狠狠扒下来,丝毫不留qíng面。
这自然令苏岩生当场就难堪得失态。只见他一张白脸涨成猪肝,手指颤抖:“huáng口小儿,竖子无道,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他看向坐在上首沉思不语的韩昫,狠声道,“主君若是不肯纳谏,直言即可,又何须趋势亲子如此折rǔ于我!哼,竖子不可与谋,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离开便是。”
说着便yù拂袖而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方才明显被他说动的韩昫,此时却并不见动作来挽留自己。他这一招以退为进,若是没有捧哏的来给他搭台子,他还怎么能半推半就地留在这里,再qiáng势令韩昫完全听服自己?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苏岩生停下这一瞬,屋中没有一人动作,他这转身拂袖、又尴尬停下的动作虽然只有一刻,但却清清楚楚落在旁人眼中,这让他羞愤yù死,只觉得周身火辣,原本只是装模作样的愤恨羞恼,此刻却是弄假成真,直刺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