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小受就是这样一个活在别人口中的美男子……
终于回到洛阳了,还有最后一个qíng节这个世界就结束了。
第111章公子逆袭13.12(完结)
韩亦秋现在的日子却并不怎么好过。
晋阳韩氏当初对林氏非但作壁上观,甚至还因为韩昭与梁刈的“默契”,急忙忙开始落井下石。然而梁刹并未像原本那样完全不理朝政,又如何会任由梁刈胡作非为?就算顺着梁刈一时将林家下狱,却也只是有惊无险。
于是待林家人出狱之后,对无视累世亲缘落井下石的晋阳韩氏自是恨得咬牙切齿;更感念韩昫在危难关头孤身支持的恩qíng,为独自在洛阳任太常的韩昫保驾护航,双方互相扶持,jiāo往愈深。
而另一方面,晋阳韩氏坏了规矩,甚至连家主都赶下位,可以说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揭了去!在其他世家眼中,便是大写的“名不正,言不顺”,同级或者更高层次的几大世家,不是不屑与之jiāo往,就是帮着林氏打压晋阳韩氏。
韩亦秋与韩昭几次向昭仁求助,然而当时梁刈自己都自身难保,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再做些什么惹得手握把柄的梁刹一个不小心将自己彻底圈禁起来废掉,又如何敢再次出手动作?自然都是尽兴而来,败兴而归,只能一点点看着晋阳韩氏渐生腐朽颓唐之气,而无能为力。
家事衰颓,qíng场也不曾得意。
被剪除羽翼的梁刈心灰意冷,索xing沉迷酒色,放làng形骸,半是自污以宽帝心,半是索xing放纵自我,在王府中豢养无数美貌娈童戏子。韩亦秋与他jiāo好,又生得chūn花秋月,就算两人实际上清白无垢,都尚且会被平白染上一丝暧昧。更何况,这两人还的确就是“真爱”呢?
若是在韩貅前世,这两人一个名满天下,一个高贵清傲,忽然炸出两人早已在一起的消息,韩亦秋与昭仁之间还能算是超越xing别、令人简直动容的真爱,纵然之后有些那些戏子娈童来来去去,却只能算是梁刈身为天潢贵胄偶尔的“逢场作戏”。
但现在顺序颠倒,先有戏子娈童,而后韩亦秋与梁刈之间的私qíng被人暗中揣测,自然就染上了旖旎遐想的风qíng,在韩貅前世名传千古的“夷光先生”、“武陵源主”,现在却注定活跃于各种带着颜色的南风杂说中,更被比为戏子之流。
但凡知道点内里yīn私的膏粱子弟,都不愿与韩亦秋来往,生怕称为同龄人笑柄。也就唯有从其他地方赶来考试的异乡读书人,尚且不清楚这点风月之事。
世家中的风评不像真刀真枪般一戳一个血dòng,若是你当真才华横溢入韩貅,位高权重如梁刹,这些闲言碎语再如何也不能动摇分毫。
然而韩亦秋不过是一个心xing不稳的年青人,就连他唯一可受人重视的才学,也并非己身之物,在洛阳城中受人指摘,即便这些风言风语说的含蓄,却也足以令他芒刺在背、百般不是滋味。
同时他还更“痛心”梁刈自甘堕落,自bào自弃!自诩痴qíng的他,自是不甘相信梁刈竟是如此多qíng又无qíng的负心人,两人更是纠缠不休。
今年恰逢科考,如今晋阳韩氏江河日下,族中子弟被打压殆尽,韩昭静极思动,便想要韩亦秋这个才子下场,换得喘息空间。韩亦秋被bī无奈,且有空间作弊,实在不觉得自己会被此地凡夫俗子打败,便允诺下来,自觉状元之位亦不在话下。
实际上,他临时抱佛脚背下来的四书五经,还有临时拼凑出来的诗作,如何能与此间真正十年寒窗,韦编三绝的读书人相提并论?
不过似乎真是得天相助,会试、殿试两道题,他竟都巧合地足以用曾经看过的两篇名家之作代替,《过秦论》、《阿房宫赋》甫出,便是举世皆惊,曾经因为风月之事沉寂的声名,反有洗白之势!
可惜的是,即使有《过秦论》与《阿房宫赋》的外挂,他也依旧因为“牵qiáng附会、生造典故”为由,堪堪得了第三。
在韩亦秋心中,自然不会觉得能够侥幸名列一甲是如何幸运之事,反而只觉得评判眼光有限,看不出《过秦论》、《阿房宫赋》两篇的才华横溢,委屈了自己,胸中自然郁郁不平。
琼林宴后没多久,便接到消息说太尉韩貅班师回朝,与皇帝共度千秋岁,还被“大惊小怪”的同年们qiáng行拉去瞻仰军神风采,他心中怎能不难受,怎能不痛苦!哎,真是世事无常,老天无眼,韩貅那样一个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现在却名列三公之一,还是从三公九卿制出现以来第一位太尉,立下不世奇功!而自己呢,到现在却还只是有些虚名!昭仁更是命运多舛,眼见就要有重蹈曾经覆辙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