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在按摩的时候,左丘容成便支着脑袋,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良久不说话。安娜又不是木头人,当然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注视,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抬头道:“你作甚么看着我却又不说话?”
左丘容成不以为意:“看看你也不许?”
“倒不是不许,只是每次你沉默地看着别人的时候,总是没好事,”安娜眯眼,“谁知道你正盯着我打什么坏主意呢!”
左丘容成低笑,身体越发放松,靠在椅背上,淡笑道:“其实我在想,既然你如此喜欢这张大/chuáng,总得做点什么才能不负它的功用,不知道夫人希望今晚为夫用什么姿势?”
“不、不正经!容成哥哥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安娜的脸再次红起来,内心郁卒,以前左丘容成都是很温和儒雅守礼的,即便是算计人的时候也是内敛深沉的做派,怎么看都很优雅的。
而且以前明明都是她主动,他防守,怎么成亲之后,一切都掉了个头呢?
就像此时,见她脸红,左丘容成身心舒畅,手抓住她,往上一提,便将她抱在了怀中,愉悦地低笑:“那你觉得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不管如何,此一时彼一时也,做主上和做丈夫,怎么会一样呢?”
“那也不要总是口花花地调戏我啊,明明知道我对你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安娜嘀咕着捧住自己的脸颊摸来摸去,“你瞧,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了。坏蛋。”
最后两个字,带着嗔怒,软糯甜蜜的撒娇,yù拒还迎,令左丘容成心中一dàng,低下头去,对着那张樱桃小嘴便吻了上去。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左丘容成一掌轻拍,整个人带着安娜一起飞到了那张chuáng/上,他轻功卓绝,可是近几年没什么事qíng需要他亲自动手,结果这高绝的轻功竟然每每都只有在卧房中才能发挥出“功用”来。
他少年成名后遭逢背叛,后又忍rǔ负重夺得权力,然后一路风光地走到了今天,若说少年时是因为不屑庸脂俗粉以及有了婚约的缘故而清心寡yù,后来则是因为事务繁杂又皆需他运筹帷幄,以至于没有时间,而且他双足被砍,纵使有女人献身上门,也总忍不住将目光投在他被衣袍遮住的脚部,令他很是不喜。
至于安娜,自他将她从西域带回,成亲的礼刚刚行完,连dòng房也未入,她便被那诅咒耗尽jīng力而亡,把她葬在极北之地的那两年,左丘容成心力jiāo瘁,当然也不可能近女色。
后来与那神秘人做了jiāo易,把安娜复活,可是她的身子又很弱,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碰她,以致分房而居。
睡在一起,也不过就是最近这几个月的事qíng。
所以,左丘城主实在是禁/yù禁得很辛苦,一朝开荤,难免兴致盎然,略无节制。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容成哥哥,嗯……不、不要了,顶得好深,我受不住,真的、真的好累啊……”安娜伏在他肩头,眼皮打架,浑身被他折腾得酸痛,终于忍不住低头咬住他的ròu,呜咽着嘤嘤哭起来。
左丘容成无奈,只能哑着嗓子好生安抚:“乖,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好了,今天最后一次,好不好?”
“骗人,这句话今天你都嗯嗯……说了三遍了,我再信你,我就是小狗!”安娜咬牙切齿,毫不客气地在他肩头咬出一个牙印,只是她被他折腾得实在没力气,连牙印也是浅浅,她虽然脑子都有点昏昏沉沉了,可是盯着这个牙印,她尚能懊恼一下,心道,早知容成哥哥是这样……的男人,当初她在西域圣教就该学学采阳补yīn的*!
但这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眼前一黑,彻底被他弄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里只在外间点了一盏灯照亮,漏刻已指向寅时,屋再过一会天就亮了,安娜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清醒,身边的男人已扶起她,往她嘴里一勺勺喂起汤水来。
她身体不好,暂时不适合有孕,避子汤是每次必备的,此外还有两碗事后补身子的汤水也要喝,次次喝下来,虽然味道不太差,可是也很反胃想吐。
今天勉qiáng喝下三碗后,安娜已经清醒了一些,正为自己完成任务而舒了口气,谁知道左丘容成又端过第四碗来!
“这是什么?”安娜扭头表示不想喝:“怎么还会有第四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