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肖咽咽嗓子:“那我还是每天吃吧。”
“来猜拳。”孙敬池莫名地伸出手。
“gān嘛?”岳邵和萧肖都不明白。
孙敬池道:“赢的前两个人,可以抱著飞睡,输了的人明晚。赢的人明晚再猜拳,决定另一边的位置。你们觉得怎麽样?不然每次只有一个人可以尽兴。”
他这一说,岳邵和萧肖立马伸出了手。
“石头剪子布!”
第一个赢了的孙敬池笑嘻嘻地钻进了燕飞的被窝,岳邵和萧肖神色严肃。
“石头剪子布!”
萧肖把岳邵推到一边,钻进被窝,还落井下石地说:“二哥,以後你也别猜拳了,十次有八次都是输。你是当哥的,本来就该让著我们,尤其是我。”
“滚。”
隔著被子踹了萧肖的屁股一脚,岳邵下chuáng从柜子里拖出一条被子,格外不慡地抖开。孙敬池和萧肖喜滋滋地一左一右搂住燕飞。岳邵关了台灯,房间里顿时不见五指。
虽然不能搂著燕飞,岳邵却并不像他表现的那麽不满。黑暗中,他的嘴角是明显的笑容。那五年的痛不yù生似乎已经远离。绝处逢生,就是这样的感觉吧。那个以为永远失去的人,突然重生了,不仅重生了,还接受了他们的感qíng,岳邵觉得,哪怕身上再多一些伤疤,也值得。唯一令他耿耿於怀的,就是杜枫的事了。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那人是在吃醋不是吗?岳邵嘿嘿地笑出了声。
“二哥,偷著乐什麽呢?”萧肖明显还没睡。放在燕飞身上腰上的手还在不老实。岳邵没解释,只道:“今晚的事还不够我乐吗?睡吧。”
“睡不著。”萧肖舍不得闭眼,总觉得事qíng太顺利了,太不可思议了,跟做梦一样。
孙敬池也睡不著,黑暗中,他凝视著燕飞熟睡的脸,对方累得早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想到了什麽,孙敬池打开了他那边的台灯,下了chuáng。岳邵和萧肖问他:“你gān嘛?”
孙敬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去给哥的身体上柱香。”
他这麽一说,萧肖和岳邵马上都起来了。
对三人来说,这麽做非但不扫兴,反而是一件应该去做的事。墓里的人和chuáng上的人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钟枫,才是他们心里和记忆中的那个完整的人。
墓前,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给钟枫的骨灰上了香,然後深qíng地亲吻照片上的人。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希望能和钟枫真正的身体结合,而不是一个他们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名叫“燕飞”的身体。
“哥,你终於,是我们的了。”
在这样的时刻,三人在幸福的同时,又有著难以言语的伤感。
“哥,下辈子,我们仨一定不会再让你活得那麽憋屈,一定不会再让你的身体和灵魂分离。哥,下辈子,我们还做你的邵邵、阿池和小小。”
三人在深冬的夜晚给钟枫的骨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当三人再次回到chuáng上时,睡梦中的燕飞钻进孙敬池的怀里,咕哝了几声:“邵邵……阿池……小小……”
“哥,我们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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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燕飞一时有些迷茫。这是在哪呢?老家?不像啊。翻了个身,一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他想起来了。他回来了!
呃!
双眼猛地睁大,燕飞呻吟一声,啊!他想起来了……昨晚!
“天啊……真的做了……”
燕飞觉得昨晚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外星人入侵了,不然他怎麽会同意。虽然现在後悔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有点小怨念,没想过这麽快的。都怪焦柏舟,那个叛徒!
挂壁上的钟表时间指向11点25,燕飞翻身侧躺,不想动。那地方感觉怪怪的,腰部以下也软绵绵的。但是肚子饿了。
赖了十几分钟,肚子太饿了,燕飞坐了起来,准备下chuáng。他刚掀开被子,卧室的门轻轻开了,燕飞又盖回了被子。
进来的人看到燕飞醒了,先是一愣,然後马上走到chuáng边,问:“睡醒了?”
“没。饿醒了。”
孙敬池笑笑,自然地在他的唇上轻薄了一口,说:“我给你拿吃的去。”然後他愧疚地说:“对不起,你今天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不然身体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