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岳邵擦了背,又把行李全部整理好,燕飞下了楼。楼下,孙敬池和萧肖在书房处理公务。员工们已经开始上班,新年初始,特别是西杭的事qíng持续发酵中,正月十五一过萧肖就要去西杭了。
给两人泡了茶送到书房,燕飞去了自己的画室,就在书房的隔壁。一楼原本是卧室的房间改成了燕飞的画室。画架上摆著一面画板,画纸上一幅抽象夸张的风景画已具规模。端看了这幅画良久,燕飞拿起调色板和画笔,继续著色。从西杭回来後燕飞就著手准备这幅画了,这可是他给秦宁准备的大礼。
一直到画室内的光线昏暗了,燕飞才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看看表,已经快6点了。他舒了口气,放下调色板和画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揉右手腕,他出了画室。刚出门,就听到有人喊他:“飞,画完了?”
客厅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都在了。燕飞走过去,说:“吃完饭再继续,差不多了。我去做饭。”
“乾粮已经蒸好了,汤也熬上了,就等你出来炒菜了。”话说著,孙敬池站起来,明显准备去炒菜。
“菜我炒,你们坐著。”拦下孙敬池,燕飞去厨房,嘴里还道:“老黑中午那会儿给我打电话,说明天上午十点他带秦宁过来,你们明天要在家。”
“好。”孙敬池、岳邵和萧肖还是一起跟去了厨房。
菜已经洗好切好了,燕飞看看准备好的菜,又打开冰箱拿了两颗jī蛋。孙敬池道:“还是我来吧。”
“出去出去,你们炒的菜不好吃。以後我在家就我做菜,我不在家随便你们。”嫌三人碍事,燕飞挥手赶人。
也许是身体不同了,心境不同了,和上辈子相比,燕飞的xing格更直接,更随xing。他本来就是一个渴望自由与随xing的人,上辈子因为身份和家里的压力,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现在没有了这些束缚,他的本xing就bào露无遗了。
三人是最了解他的。他们也更愿意看到燕飞这样的状态。燕飞赶他们出去就是真让他们出去,绝不会有半点的矫qíng。三人也不争著做事,乖乖离开了厨房。
尝了尝ròu羹汤的味道,有一点淡,燕飞又加了一点盐,然後把打好的jī蛋溜到汤里,关火。用汤勺把蛋花搅散,燕飞把汤锅端下来开始炒菜。六菜一汤,配馒头、馅饼和烧饼,这就是四人今晚的晚餐。
饭桌上,燕飞吃著馒头,说:“明天秦宁过来,你们都不许给我穿帮啊。要配合我演戏。”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异口同声:“好。”他们敢不配合吗?
燕飞接著说:“那幅画我今晚要画完,如果太晚,你们先睡,不要等我。明天我要拿给秦宁看。”
孙敬池不赞成地说:“你随便写几幅字给他看就行了,别把自己搞这麽累,你病刚好。”
“是啊,飞,别画了,写几个字就行了。”岳邵也道。
燕飞坏笑地说:“你们不懂,这幅画可不是简单的画。你们看著吧,明天秦宁见到这幅画一定会鬼叫出来。”
萧肖马上问:“有什麽说道?”
燕飞反问:“我上辈子走之前曾留给秦宁一幅画,据他的说法,那是我放在他那里的最後一幅画。你们应该知道吧?”
他这麽一说,三人立刻明白了,同时开口:“你留给他的不会就是这幅画吧?他一直没让我们见过那幅画。”
燕飞点点头,说:“我留给他的那幅画画的就是这个。细节我记不清了,但整体画的是什麽我记得很清楚。我每卖出去一幅画秦宁会给我发一封邮件,告诉我卖出的是那幅画,卖了多少钱,买家是谁。我‘走’之前,秦宁刚给我打过一笔款子,在邮件里告诉我只剩下这幅画了。你们说,我把一张和那幅画极为相似的画摆在他面前,他会有什麽反应?”
孙敬池失笑:“他会大惊。但飞,这样你太辛苦了。你写字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秦宁之所以现在回国就是看了你寄给他的chūn联。”
燕飞耸耸肩,不慡地说:“和你们相认的过程太憋屈了,我要在秦宁身上找回重生的快感。”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立马愧疚了,但也有些不满。萧肖道:“你醒来的第一天就应该来找我们,而不是让小阳第一个发现你的身份。不管我们和你分开多少年,你都不应该怀疑你对我们的重要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