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阳子远斜眼看向柳婧,笑道:“柳兄,你当时有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后果?”
柳婧低眉敛目,她慢慢抿了一口酒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有所谓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闵三连自己的秘密也守不住,丢失xing命也是活该。”
语气冷淡,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这话一出,阳子远倒是神态端庄了。他正襟危坐地看着柳婧,良久后,他朝着柳婧施了一礼,说道:“柳兄说得甚有道理,子远受教了。”这时的阳子远,心里在暗暗想道:以前与这柳文景打过几次jiāo道,看起来也就是一寻常儒生,却没有想到他有这般见识,看来这是一个值得jiāo往的有出息之人。
这时的他,倒有点不敢轻视柳婧了。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便来到了阳府外。
比起闵府,阳府只是一个普通的府第。阳子远停下马车后,领着柳婧朝着书房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叫道:“去把闵氏叫来。”
“是。”
那仆人退下时,柳婧突然想道,闵府小姑是知道自己本是女子的。她没有想到一进府,阳子远便让人叫闵氏来见自己,不由想要退缩。
就在柳婧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右侧花园中传来“大哥呢,我要见大哥。”
刚叫到这里,那女子一眼看到了阳子远,便急冲而来,朝着他凄然叫了一声“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女子,正是阳子远的三妹,那个嫁给闵三做妾的可怜女子。此刻,她一身素服,身形消瘦,眼圈红红的,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看到自家三妹出现,阳子远却有点不耐烦,他蹙着眉头说道:“你不是染了风寒吗?不在院子里休息着,跑来这里gān嘛?”
阳三妹流着泪哽咽地求道:“大哥,当初是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我配给闵三的。现在他出了事入了狱,你怎么能就此置之不理?大哥,他是你给我找的丈夫啊,求求你,去救救他好不好?”
阳子远脸色很冷,他不耐烦地叫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他闵三风光时,哪里看重你了?你又不是人家正经妻室,才这么一二个月的夫妻,还念什么恩道什么不舍?还有,他闵三可是犯在杀人不眨眼的邓阎王手中,你以为你哥哥有多大能耐,能从邓阎王手中把他捞出来?”
说到这里,阳子远声音一提,厉喝道:“把你们小姑拖下去。”
一声命令使得几个仆人冲到阳三妹面前,把她一押qiáng行向后退去时,闵三府泪流满面的凄然叫道:“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啊。三郎他以前也帮过你,你怎能见死不救……”
她还在叫着哭着,阳子远一张脸已气得铁青,他朝着身后一人命令道:“想办法劝她一劝。要是她执意不听,就把她送到观里去。”
“是。”
那仆人应了一声是后,转身离去。他才走出十步不到,却撞上了一人。
随着那仆人急急的道歉声传来,一个女子轻声回了一句。而那女子的声音一传来,柳婧和阳子远就同时回头看去。
他们对上了站在桃树下,正脸色苍白地任由那仆人道着不是的闵氏小姑。
只是,这时刻的闵氏小姑,与先前完全不同,她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飞扬的神光,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整个人一袭素服,站在风中如一呆小花。同时,她头上的乌发也梳成了妇人发髻。
见到是她,阳子远一声冷笑。他朝她挥了挥手,唤道:“过来。”
闵氏小姑低下头,木然地走了过来。
阳子远转向柳婧,笑道:“柳兄,当初她是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我可是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日从闵府出来时,不过挡了她一下路,她就扬起了巴掌要扇我!要不是闵三喝住,我堂堂大丈夫,就要被她一个妇人当着那么多下人扇了一掌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抓住闵氏的肩膀朝自己一带。把她扯到身边后,他右手一反,一个重重的耳光‘叭’地扇了过去。
随着这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闵氏被扇得身子打了半个转,见状,柳婧打了一个寒颤,而阳子远却〖兴〗奋得呼吸有点急促起来。
他右手扣住闵氏的衣襟,一把摸向她高耸的胸rǔ,重重抓了一把后,阳子远吃吃笑道:“柳兄,这妇人虽说看起来瘦,身子骨还是挺丰润的。要是柳兄有兴趣,今儿与我一道玩玩她?”